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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一直都沒說話的人很是凝重的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麼,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京中四公子之爭,竟然是賈寶玉與安明輝這兩人強龍反壓地頭蛇,青出於藍了?”

“居上倒也未必,納蘭容若莫測高深。其父浮沉宦海三十年屹立不倒,深得皇上信重,若說賈,安兩人能將之超越,那也未必太小窺於他了。不過行事素來秉持正途的海氏兄弟與這心思千變萬化的兩人一比,老夫實不相瞞,那就…真有些相形見拙了。”

…-

然而寶玉的推斷,終究沒有靈驗,元人在山海關前的攻勢,日復一日的猛烈,似是無窮無盡,毫無衰竭之勢。在激戰最激烈地關口前隘的堅硬青石上,已結了一層黑褐色的厚厚血痂,並且據前線傳來的捷報和首級真實,他們還在亂軍中趁勢擊殺了木華梨倚為左膀右臂的親生兄弟!這個情報彷彿直接反證了木華梨“儲存自身實力”的說話,於此同時前方要求增兵增糧的緊急軍情也雪片似的飛遞而來。無疑在某種程度上為人們對前方戰事地憂慮濃墨重彩的新增上了一筆。

在這樣一個人心惶惶的局面下,雍正卻下旨:將於四日後率領京師眾臣,文武百官,前往京畿圍場進行春祭——須知,那處距離前線危險之極的戰場不過數百餘里,若元人已然偷偷潛入長城,不過是兩三個時辰便能長驅直入,一舉將這國家地中樞聚殲!雍正此舉,實在是不得以而為之,那是在向軍民乃至敵國表現自己對前方戰事的信心!

常言道: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每年的春祭秋狩本來是一年中至為隆重的兩大盛事,其中尤其以春祭為主。然而滿人立國後諸事繁瑣,漸漸已將此遺忘,如今雍正舊事重提,在寶玉看來,十天的春祭集比武、田獵、演練、祭祀於一身,想來除了是要藉此機會誇顯文治武功,安定人心之外,還有考較各位皇子,測試八旗子弟的意思。另外一方面,只怕更是表現出這位行事難測的帝王主戰的決心!

居上有旨,誰敢不從?任何人任何事都得為皇帝的心血來潮讓出路來。宗學的課程也隨之停滯,寶玉也得到了難得的兩日假期與滯留在京的一干部下聚聚,如今典韋趙雲兩人早非初入京師的時候的那副草莽模樣,兩人先是在北面戰場上斬殺元人引以為傲的金帳精騎近百人,同時攜回的百夫長,千夫長印信只怕也不下二三十枚,這樣的戰績,確實笑傲北方軍中同僚之冠。

——所謂的尊敬,便是建立在實力之上。

再後來這兩人在天牢巷口橫刀立馬,面對安家父子調集的精銳談笑自若,毫無懼意,大有百萬軍中也能取敵上將首級的風采,其所展現出來的無論是膽識還是風範,哄傳京師,著實令人心折。兵部對這兩人也是寄予厚望,因此加意封賞,如今兩人被特旨加升為偏將,身被錦袍,左右扈從甚眾,已然頗有一方大將之形象。

然而兩人見寶玉一襲素服,同了賈詡飄然自樓下行上,竟還是如常上前去,拜服在地,以家將身份口稱公子,一切做來皆是真心誠意,自然非常。寶玉微笑著將兩人攙起,四人目光交投,無須多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此時忽聞旁邊一個破鑼似的豪放聲音大嚷道:

“拜什麼拜,感情你們是第一次見到公子,看看這桌上的菜,涼了多可惜!”

寶玉聞聲渾身一震,眼中滿是笑意,也不轉頭過去,直接笑道:

“你這黑廝,原來還沒死掉?”

李逵已是高居上桌,左手拎個雞腿,右手持個酒杯,一口酒一口肉,正在“淅瀝呼嚕”的吃了個不亦樂乎。嘴裡塞滿了菜的他是在無暇說話,翻了翻眼睛模模糊糊的哼了一聲算是回了話,接著又將注意力放到了桌上的佳餚上去。

這傢伙雖然脾氣暴躁,又是無禮之極,兵部人等都不喜他,然而這廝殺人頗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