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生活,很苦吧?”凝兒圈著耶律飛鷹的腰腹,仰頭眨巴著眼睛望著他。
“你來了,就不苦。想到你了,也不苦。”耶律飛鷹已然摘下了面具,並不多明亮的燭光下,他一張俊顏上掛著暖煦的笑意。
凝兒咂咂嘴,歡喜地道:“那凝兒真是來對了。”
“對。”耶律飛鷹勾一下凝兒的粉鼻,再是將凝兒按倒在了床榻上,讓她睡好了來。
腦袋緩緩湊到了凝兒的小腹處,耶律飛鷹仔細感受著凝兒小腹上傳來的若有似無的脈動。偶爾頑皮的孩子會蹬上一兩腳,這時刻的耶律飛鷹總是不勝驚奇。
他的妻子,他的孩子,都在這裡。他很幸福。
“允修,你說凝兒會生男娃還是女娃呢?凝兒想給孩子們做衣裳,凝兒和清音學了好久才學會的。”柔弱無骨的小手摸索著握住了耶律飛鷹的大掌,凝兒的臉頰異常柔和。
耶律飛鷹忍不住湊上前去深深地吻住了她,繾綣柔情,絲絲的曖昧與溫情肆虐。
真像是異常美麗的夢境,夢裡有他,還有她,還有他們的家。
一吻畢,耶律飛鷹和衣在凝兒身側躺下。興奮仍在,心裡頭卻也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擔憂。
帳內的燭火未滅,凝兒的腦袋擱在了耶律飛鷹的肩頭。拉過床褥,她餮足地在耶律飛鷹懷裡蹭了蹭,像只慵懶的貓咪。
“小東西,邊關很亂,你一定不能亂跑知道嗎?”五指間是這嬌軟人兒的墨髮,耶律飛鷹在凝兒半睡半醒間細細叮囑道。
“嗯,知道。”朦朧得好似囈語,凝兒回應。
“小東西,若是戰事還要持續許久的話,那麼答應我,你早些回蒼遼都城好嗎?眼下邊關的條件不利於你待產,我不能拿你和寶寶的安危開玩笑。”語氣嚴肅了幾分,才說完,耶律飛鷹才知凝兒已是闔著眼,睡了過去。
這才發現凝兒的眼底有一層淡淡的青色,想來這一路,她過得也並不多好。
“小東西……”耶律飛鷹低低一呢喃,再是愈加擁緊了凝兒幾分。起碼,這一刻,她在,所以他這樣安心。
進軍的號角聲是在半夜時響起的,慕容霄沒有深醉,發覺異樣的第一片刻,他立馬起了身。耶律毓爍相對睡得熟了許多,但眼下這情況不容人不清醒。
慕容霄一出營帳,便見周圍計程車兵都已緊急動員了起來。不時有人喊上一聲“鳳軒大軍來了”,然而還是有些士兵尚未完全清醒。
耶律飛鷹睜開了眼,銳利如鷹隼的瞳眸四下一掃,他再是小心地不讓懷中的人兒受到驚擾,獨自出了營帳去。這麼多年沙場征討的生活,他的身體對危險太過敏感了。
“暗影,保護好王妃。”不知對著何處說了一句後,耶律飛鷹提步到了邊關城門頂。
黑壓壓的一片人頭,耶律飛鷹的冷靜有須臾的紊亂,再看去時,他已是從容不迫地開始指揮了起來。
耶律毓爍醒來時,慕容霄便站在他的身邊,“王爺,在下給你餵了醒酒藥,如今不是能好好休息的時刻,看來王爺還得起身來了。”
耶律毓爍瞬間知道——有什麼他不清楚的事情發生了。利落地換了一身戰袍,他提著自己的長槍便往外頭去。
午夜的風捲起了空氣中的濃稠的血腥氣味,耶律飛鷹眼也不眨一下,像是早已預料到會有異常發生。
凝兒覺得有些冷,自發往被子裡頭縮去。身側溫熱的熱源失蹤了,睡夢中的她有些慌,更多的則是想著,被子好暖,她不走了。
這一場戰役,從黑夜持續到了天明。黎明的曙光漾開時,遠處升騰起的光芒讓眾人有片刻的晃神。
生擒了鳳軒的幾名將領,耶律飛鷹一番威逼恐嚇之下才知曉此次出征是凌燁授意的,並且凌燁已經在來戰場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