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門外沒有半點動靜。
她更用力地敲門,發出巨大的砰砰聲。
“八格野魯!”聞聲而來的人咒罵了一聲,兇狠地道:“吵什麼吵?”男子的國語很生硬。
日本人?她什麼時候得罪日本人,自己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廣我渴了。“
門開了又關,一瓶礦泉水扔了進來,還差點砸到她。
楚荏拾起礦泉水開啟瓶蓋,仰頭喝了幾口,剛剛趁著門一開一關之間她偷覷了一下外頭的情形,門外的走廊上有兩三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看守著,她要逃出去恐怕不容易,卻也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畢竟在這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地方,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自助、人助,而後才是天助。
這個房間只有兩個出口,一個是正門,另一個則是陽臺,既然不能從正門逃出去,她也只好從陽臺來想辦法了。
楚荏的視線在房間內兜了一圈,而後停在床鋪上色彩鮮豔的床單和被單上,一個想法倏地浮掠過她的腦海,她可以將床單和被單對半撕開來一條一條地綁緊,從陽臺上垂放下去,這樣或許就可以逃離這裡了,電影不都這麼演的!
心中打定主意之後,她立即著手將床單和被單拆卸下來,花了好大的一番工夫才將床單和被單撕開,一條接著一條綁緊,在她好不容易弄妥一切的時候,陽臺外傳來一個熟悉的嗓音——“不要告訴我你要用那條自制繩逃出這裡。”鬼魅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想象要是他晚來半小時,會是什麼樣的景象!
楚荏霍地轉過頭一怔,看見一個不可能會在這裡出現的人,“烈火?”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裡?又是怎麼進來的?
看見她毫髮無傷讓他繃緊的神經鬆弛下來。“我以為你見到我應該會很高興才是。”她的樣子卻一點也看不出來。
他來救她她是很高興沒錯,可是不會只有他一個人來吧?“你報警了嗎?”她怎麼沒聽到警笛的聲音?
“沒有。”報警太麻煩了,這是私人恩怨,私下解決就好,既迅速又利落。
沒有?晴天霹靂!她可不想兩個人都被囚禁在這裡。楚荏推了推他,急切地道:“門外有好幾個人看守著,對方的人肯定不少,你沒有辦法帶我離開這裡的,你快走,先去報警……”
“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高橋剛和極西會的人有冥王、鬼斧和魍魎會解決。他揚起笑順勢將她攬緊,自陽臺上一躍而下,環在腰際的特製鋼索伸縮自如,狀似皮帶,另一端有個倒勾勾住陽臺上的水泥牆,平穩地將他們送至地面。
槓上地獄鬼眾會是高橋剛致命的失策。
而他並不想讓楚荏看見太過血腥的場面,所以帶她先行離開。
一來,破天荒鐵板燒的生意已經漸漸步上正軌;二來,鬼魅不是破天荒鐵板燒店的員工,因此並不需要天天到店裡報到,只消偶爾繞過去瞧瞧就行了;三來,他跟冥王請的假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正好可以讓他搞定和楚荏之間的事。
他瞧了瞧手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鬼魅立即以身上的行動電話撥了一通電話給待會兒就要下班的楚荏,電話接通了——“喂!我是楚荏。”
鬼魅臉上的笑容漸次漾深,清了清喉嚨,“親愛的老婆,快要下班了。”不能親眼欣賞她臉上的表情讓他為之扼腕。
老……老婆?她還沒嫁人耶!哪來的老公?這個聲音、這個調調,難不成是烈火?“你……你是烈火?”他怎麼會知道她的行動電話號碼?
“老公只能有一個,不是我還有誰?”他帶著笑的聲音像陳年老酒一般香醇誘人。
她納悶不已地瞪著手中的行動電話,彷佛烈火看得見似地。“你怎麼會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他自然有辦法,“這又不是什麼機密,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