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卻還不知,上次他捨身相救,她體內已流著他的血,他就在院外,他的痛,他也便能有所感應。憑著直覺,她來到院外,竟望見葉翎楓手撫著胸,痛苦的咳嗽。
他咳聲,針刺般入她耳中,只令她,心都痛。倉皇跑過去,她伸手,輕輕撫在他後背上,自上而下,輕柔的拍打、撫摸。
這種溫柔,如此熟悉,葉翎楓沒有抬頭,卻知,是她來了。一股暖流登時湧入心田,咳聲,也漸漸止住。
終於,他挺直了腰板,對寧初婉愜意一笑。
她也微笑,輕輕點頭,那般溫婉,那般好看。
卻不知,這一幕幕,卻毫無遺漏的落入江遠洌眼中。嫉妒、失落還有恨,此時,在心中莫名的湧動、糾纏,只令他感覺一陣陣心痛。方才,她為他捶背時的神態,竟然那樣關切,而,此時,他們相識而笑,雖無言語,卻更顯他們心意相通,如此愜意,如此默契。這個女人,她的冷漠、她的疏離,此時,去了哪裡?難道,那些,只是對他?而,她的溫柔與關切,為何,他卻從未見過?這種默契,她與他,更是不曾有過半點。
這個男人,究竟是誰?憑什麼,他就能擁有她的溫柔?不!她是他江遠洌的女人,無論他是誰,覬覦他女人的後果,只有死路一條,無論,他是誰!
緊緊的攥住拳頭,眼前這個男人有多完美,他便有多恨。
“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就想走嗎?”葉翎楓淡淡的說。
聲音雖輕,卻清風般遠遠飄出,字字清晰的飄入已跑出三十米遠外的麻子耳中。驟然愣住,麻子轉身,驚恐的向葉翎楓看來。
倏見這個人,寧初婉的眼眸像被刺痛,又是,這個男人,這個,許久前,將她綁架到山野,想要強……暴她的男人。雖然隔得遠,夜色中,不能完全看清他的臉,但,他那滿臉麻子的醜陋嘴臉,還是清晰的浮現在她眼中。
他,怎麼會出現在她院外?這一次,他又要幹什麼?
“我說了,你就會放我走嗎?”麻子驚慌的說。
“我只知道,如果你不說,或者說的讓我發現一點有假,你立刻就會死在這裡。”葉翎楓聲音清冷。
“好,我說……這一次是江遠洌逼我來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麻子大聲說,罷了,罷了,他全招了,也只有這樣,葉翎楓才可能放過他。如果,這次能逃命,他就連夜逃出浩遠國,讓江遠洌抓不到他,為了保命,也只有這樣了。
他卻不知,這一切,江遠洌卻聽在耳中。他冷冷的眯著眼眸,正望見寧初婉黯然的臉,他的雙眼,好像被狠狠的灼燒了一下。這個女人,當是,又對他失望了吧。是不是,已對他心灰意冷?可,這一次,卻依舊是誤會。他真恨不得,將麻子碎屍萬段,也恨不得,此時就站出來大聲說,他只是,想派麻子做做樣子,並沒有讓他殺她。
然而,此時,葉翎楓在場,卻絕不是時候,而且,就算是他出面澄清,也會越描越黑吧,她,又怎會信他?越想越覺心痛,他緊蹙的眸中,竟只剩了受傷。
又是江遠洌……那個,兩面三刀的男人。他,究竟要怎樣?竟在說好了一起合作引出那個神秘人物以後,還派殺手殺她!
只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善變?此時的寧初婉,隱隱感覺有些疑問,然而,她的心裡,很亂,很亂,那些疑問,只是在腦海裡微微一浮現,旋即就沉下去,令她更覺煩亂。
“嗖”!一顆石子在葉翎楓手中飛出,正打在麻子胸口。
“啊!”麻子痛叫一聲,旋即吐出一口黑血。
“我點中了你的死穴,這種點穴法,天底下,只有我一人能解,三個月內,如果你穴道未解,你就會七竅流血而死。如果,這三個月中,寧姑娘平安無事,我自會給你解穴。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