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茶看著院外下人們張羅喜事,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輕笑。
這時,一隻信鴿倏然撲打著翅膀飛過來,落在了窗臺上,看著江遠冽“咕咕”叫起來。江遠冽眉頭輕輕一蹙,他自己的信鴿他都認識,這不是他的信鴿,一般而言,也只有他自己的信鴿才會帶著信直接飛到他書房來。
江遠冽疑惑的在信鴿腿上取下那張字條,開啟了,便望見上面一行小字:
江遠冽,來躍龍臺,我們做個了斷吧
——寧天成。
寧天成!江遠冽眼眸驟冷,沉浸了許久的仇恨,一瞬間被點燃了。他,應該是躲著他才對的,怎麼,竟然主動想要跟他做個了斷?江遠冽眸已狹長,仔細盯著那兩行字看了片刻,沒錯,這就是他的字跡!
那,他一定是知道明天就是我和寧初婉成婚的日子了,所以,你才會選擇今天出現,想要阻止他和她成婚,他,約他在躍龍臺見,一定是設下了陷阱。
是!這件事,也該有個了斷了,就算有天大的陷阱,他也要闖一闖!
江遠冽將字條塞進衣袋,握緊了拳頭,轉身出門,叫了幻影、蝴蝶和冬霜,騎馬出了王府。
幻影、蝴蝶和冬霜是他最得意的手下,都能以一當百,通常有重要的事情,他只要派他們一人出馬就能解決,而今,他帶上他們三個,就算龍潭虎穴也敢去闖。
……
躍龍臺
寧天成正在小樹林裡中生火做飯,就聽到了忽然而來的馬蹄聲,心登時一冷,他轉身便朝樹林深處跑去。
“王爺,樹林裡有煙,好像有人在。”幻影指著不遠處小林說。
“恩,去看看。”江遠冽冷聲說。
四個人下馬,把馬拴在樹林外,如影般向樹林深處飄去,不多時,同時停在那堆還在燃燒的火旁。
“王爺,火還燃著,人應該跑不遠。”蝴蝶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說道。
冬霜則面無表情的低下頭,仔細尋找著什麼,片刻後,忽然指著東邊,說,“他向這個方向跑了。”
江遠冽面色陰鷙,“追!”說著,已經飛快的追去。
寧天成吃力的跑著,跑著,回頭一看,突然看到四條人影遠遠的追來了。他的腦袋裡“嗡”的一聲響,拼命的向前跑去。
可是,突然,他停住了,前面,竟然是一處斷崖。寧天成“呼呼”喘著粗氣,無助的站在懸崖邊,轉身,看著越追越近的四個人。
躍龍臺有十八處斷崖,深不見底,傳說,只有龍才能躍的過去,躍龍臺也因此得名。
休矣,休矣,逃了三年,今天,終於還是逃不過了,寧天成昏花的眼眸,更加黯淡了,望著冷冷襲來的四個人,無助的伸手說,“你們別過來,如果再靠近一步,我就……”寧天成的話突然停住了,就怎麼樣?跳下去嗎?他們就是要他死吧,他,竟用死來威脅,太可笑了。
卻不想,江遠冽忽然擺手,幻影、冬霜和蝴蝶都停了下來。
“寧天成。”江遠冽忽然開了口,每個字,都透著蝕骨的恨意,“你害死蝶兒,這三年,你悔恨過嗎?”他咬著牙,字字如刀般,劃過傷痛的心。
寧天成!這三個字,給過了他多少痛,而,這張老臉,他又多少次在夢裡,狠狠的撕碎!
“我,悔恨過。”寧天成黯然說,自從騎馬撞死蝶兒逃走後,他就沒有一天不在悔恨,他不是故意,但,他卻不該逃走,如果,那時他停下來,立刻送她去看大夫的話,她也許不會死。只是,他掛念妻子,掛念兒女,那時,抱了能躲過的僥倖心理。
“一失足成千古恨,江遠冽,害人就該償命,你動手吧。”這三年,他日夜擔驚受怕,苟且偷生,哪有什麼樂趣可言?只是,貪生怕死,是人之本性,此時,既然是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