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的斗篷掃落的紙筆,驀地一隻白嫩如水蔥根的手替他拾起毛筆,抬眸間,阮玉羞澀地朝他笑著,說:&ldo;給。&rdo;
就在這一瞬,他見著了他的光。
&ldo;你問我為何如此憎恨薛家?只因我最親的人,最愛的人,皆是毀於薛家之手。我做不到像姜顏那般高尚,她只要薛睿一人償債,我卻終日想著如何才能整個薛家血債血償,想來想去,唯有深入虎穴方能找到你們的弱點,一擊致命。&rdo;
一檻之隔,薛晚晴在油燈的光影裡啜泣,瞪著驚恐的眼神望著程溫,如同在看著一個可怕的怪物。程溫站在門外的黑暗中,俊秀的臉上沒有痛苦也不再憎恨,只餘風波後的平靜,淡然道,&ldo;你曾罵我懦弱,其實,我只是比別人更能隱忍。你爹命我埋葬的每一具屍體,我都清楚地記得他們草墳的位置。儘管我並未殺人,但看到那一具具被你爹下令殺死的面目扭曲的屍體時,我不怕嗎?不,我很害怕,害怕到夜不能寐,所以我的府上,永遠立著他們的牌位和長明燈,這是我的懺悔,也是我用來擊倒你們的最後證據。&rdo;
&ldo;你要將那些屍首的身份和位置告訴錦衣衛?&rdo;薛晚晴很快明白了他的手段:一旦那些屍體被查出,薛家便會多上一項&l;殘殺異己&r;的死罪,到時別說是父親,便是她自己也要貶為庶人,甚至官賣為奴……
&ldo;不要!程溫我求求你不要!&rdo;薛晚晴哭到幾乎斷氣,再無半分從前的嬌蠻任性。她普通一聲跪下,匍匐著爬到程溫腳下,攥著他的下裳乞求道,&ldo;我替兄長和爹爹給你賠罪!給你妹妹磕頭!如果可以……如果可以,我甚至可以給阮玉磕頭下跪!我懺悔,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薛家一條活路!不要……不要去告發爹爹!再說了,我爹的事你也參與了,雖不是死罪,但即便你將功折罪,仕途也必定會受影響……程溫,你忍心將自己的前途搭上嗎?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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