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劍舞,極盡奧妙……與她為敵之人,往往死得莫名其妙,完全摸不清她的深淺。
最出名的,還是莊紅衣這人的名聲。
這人表面看去美豔風情,骨子裡卻是冰冷如霜。
尤其是經營赤字堂多年,就沒聽說過,她手下出過一絲差池。
就算是那些被擄掠而走的女人,再怎麼不甘不願,到最後都會服服貼貼,恭敬柔順。
這是一個很有手段的女人。
也是一個極為殘酷的女人。
因此,就算是以陳平如今強大的自信,也破天荒的拿起了武器。
除了袖裡“青蛇”短劍用來作為底牌之外。
明面上,還把黑狼的獠牙雙刃撿了起來。
對面女人身上兩道紅綾,一看就非同凡響,肯定結實得很。被捆縛上了,滋味相當不好受。
沒有刀子在手,心中沒底啊。
“區區一個氣血二階的外門武道修習者,我倒是不知,你哪來的勇氣,膽敢殺上門來?”
奇怪的是。
莊紅衣一直等到陳平走近,隔著五丈遠近,仍然沒有動手。
仍然站在車轅上,不緊不慢的說著話。
而且,在她說話之時,五輛馬車前後跟著的黑衣精壯漢子,全都默然無聲,只是手握刀劍,靜靜等著,沒有一人搶先出手。
甚至,連馬車裡那些被擄來的女子,無論年紀大小,全都乖乖坐著,目光怯怯,不出一聲。
有點意思了。
陳平笑了笑。
無論對方是裝腔作勢也好,是真的胸有成竹也好,單靠排場和氣勢,那是嚇不死人的。
他停了停,腳步繼續前行。
氣血武道強在哪裡?
在陳平看來,其實就是近身。
當日與長空武館的姜騰一戰,對方拉開距離,一套劍術耍得那是花團錦簇,打得自己只能避實擊虛,躲躲閃閃的,不敢硬碰。
最後,還是抽冷子趁著對手放鬆心神的時候,一式袖底弩箭把他射死。
由此可見,對付修為境界遠在姜騰之上的莊紅衣,萬萬不可讓她拉開了打……
能近身就近身,能拼命就拼命。
她的身體,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
“慢著。”
事實上,對方不是傻子。
“你不就是為了這些女人來的嗎?看你是個人才,不如投奔我七色堂,保你一個榮華富貴。並且,看中了這裡哪位姑娘,就放還給伱,如此可好?”
說著話,莊紅衣腰間紅綾如同靈蛇般緩緩飄起,前方雙劍宛如被手託著一般,已是蓄勢待發。
“莊香主,不得不說,你比常三思,甚至比董盡忠的眼光都要好,肚量也不是一般的大。”陳平失笑搖頭。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招攬人才。
並且,不在意自己先前殺人,還打到她的面前。
這女人,至少在這一刻,是個人物。
稱一聲梟雄心性,也不為過。
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若是讓前世的那位女同學知道了,自己投靠一個專門拐一賣一婦一女的黑一惡組織。定然會死過去又活過來,再活生生的把自己給掐死。
“大哥哥,救我。”
正當陳平準備疾言拒絕,大幹一場的時候。
本來站在一旁的眉姑,似乎一個疏忽,她身邊的那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哭著就跑了出來。
雙方對峙,一觸即發。
談不攏立即就是生死相見的情況之下,竟然被那小女孩找到了機會。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心思特別靈敏,還是腦子糊塗了,竟然相信陳平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