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臣終於抬起白眉,看向崔伯玉,又再次提點道:“再想想,張固領三萬騎增援戰局,都要以司馬柔為監軍……那麼,我崔家率領一萬五千騎,六萬步卒,埋伏在虎咆嶺,算計靖海軍,怎麼就不安排一個監軍呢?陳平他就這麼信得過老夫,不怕壞了他的大事?你有沒有發現,興慶府幾乎稱得上是全軍出動,可是,有支人馬不見了。”
“這……”
崔伯玉額頭汗如雨下,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是韓無傷,對,就是混元宗那批奇怪的長老和弟子,前些時日聽說全都在閉關潛修,已有三十餘人突破至先天密境,韓無傷和孫允兩人已是先天圓滿,正想辦法突破合一境……”
說到這裡,他一拍大腿,面容驚駭:“莫不是,這批人已然到了河西郡?”
“你以為呢?”
崔虎臣搖了搖頭,心道自家族孫比起陳平來,還是差得太遠。
白首相知猶按劍,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位平王殿下,不但打仗極為厲害,對人心更是掌控入微,並不會給人一點犯錯的機會。
所以,從他那書信遞到自己手中開始,靖海王已是不得不來,也不得不敗。
前方還在針對北周狼騎,後方已然算計到靖海軍,再深一層,還算準了河西崔家的行動,甚至,崔虎臣還懷疑,偌大的興慶府中,甚至給朝廷密諜挖了一個大坑,已經開始佈局右京陪都的事情了。
兵馬一動,四面開花,走一步,算十步。
這是一個十八歲還不到的年輕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與這樣的人為敵,得有多少個腦袋,才能夠他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