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初來乍到,剛剛安定下來。
立即得到訊息找上門。
並且,還一口叫破自己的身份……從他的語氣中聽來,看樣子,還對自己近段時間曾經做過的事情很是清楚。
不用問了。
來人肯定是長河幫元豐分舵舵主譚四海。
也只有這位有著“四海之內皆兄弟”的大氣豪爽之名的好漢。
方才有如此氣度,如此排場。
“譚舵主大駕光監,我等未能遠迎,實在是……”
“哎……田七兄弟見外了不是,咱倆雖然素未謀面,但卻一見如故,如蒙不棄,就以兄弟相稱吧。
什麼舵主不舵主的,這芝麻大小的職務,也值得提起?”
譚四海哈哈大笑起來,很是自來熟的上前虛攬田七的肩膊,轉頭吩咐道:“擺宴,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咱高興,就與田兄弟不醉不休。”
“這……”
陳平自詡見多識廣,上輩子也見識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物,大人物小人物,普普通通的平凡人等……
但是,如此社交牛逼症患者,他還真是第一次見著。
也許,古人就喜歡這個調調吧。
他心中暗暗嘀咕著,想起演義上面說的某位皇叔,也是見著想要拉攏的人了,就傾心相交,涕淚橫流。
並且還把酒言歡,晚上要睡在一個被窩裡。
不對,那叫“抵足而眠”。
眼前這位譚四海就有幾分意思了。
莫非,是來拉攏自己?
也不是不可能。
“譚兄,你看,我等幾人匆匆過來,還未來得及安頓。諸事繁雜,今日喝酒的話,不太合適。不知譚兄此來,可有要事?”
陳平習慣了直來直往,彎彎繞繞兜圈子的事情他可不幹。
這位一上來就送禮,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不問清楚,這個酒喝得不舒坦。
萬一,真的想讓自己幾人替他賣命呢?
“你看,為兄這腦子,真是糊塗了。”
譚四海拍了拍腦門,也不勉強,訕笑道:“日前聽說田七兄弟於長街活活打死七色堂青字分堂那頭狐狸,當時我就驚訝得很,差點讓酒給嗆著。
常三思那老小子雖然名聲不顯,但他的實力,咱卻是領教過的,比起董盡忠來,也沒弱上多少。兄弟如此年紀,就有如此戰力,異日前程莫可限量。”
“譚兄是想讓田某加入元豐分舵?”
“不不不,咱家廟小,哪容得下兄弟這尊大佛……
敝幫蕭長河號稱翻江龍王,其武功之高強,天下有數,麾下三十六分舵分佈五州四府,做人親善,更是求賢若渴……
若他在此,必會親自上門邀請。當然,田兄弟若是有意在元豐分舵任職,先行委屈一下,擔個副舵主也是可以的。”
譚四海滿臉堆笑,表示不敢領導兄弟,只要加入幫會,一同輔佐蕭龍王,定然不會虧待於你。
陳平心內一凜,這人是個高手啊。
倒不是說他身手如何,沒試過手,暫時還不清楚。
不過,能擔任長河幫重要分舵舵主一職,想必絕不會比董盡忠要弱。
甚至還要強上一些。
這是從雙方幫派的體量來判斷的。
長河幫名字雖然粗俗難言,但聽花臉兒說得多了,陳平如今也知道,天下勢力分佈。
這個幫會在整個中原都排得上名號,排入“七幫”、“九會”、“十三世家”之中。
而七色堂呢,是後起幫會,名聲未出州府,不在其列。
在“七幫”之中,長河幫排行第四。
其勢力,與上輩子歷史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