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從一開始介紹她給你認識了嗎?”魏國遠不認賬,說。
說的是,如果她真沒點實才,哪能讓魏國遠這樣做。只是,她的表現遠超出了他的預估。他原先想的是這個實習生只是有點兒厲害讓前輩的關注了而已。哪裡想到全場只有她能理解專家的想法。她這個醫學生的才華肯定不僅僅是有點兒厲害了的程度了。
驚詫的要不止他一個人的。肖揚等著,等著現場一堆人和他一樣跌破眼鏡。
謝婉瑩答:“我是國協的醫學生,在實習階段,還在學習中,郝老師。”
醫、學、生?!
郝教授的嘴巴縮圓著,快合不上嘴了。
場下自然是嘩的一片驚嚇。
“國協的?”
“對,她說了她是國協的。”
“她年紀輕輕的。我看她開始發言時已經覺得奇怪,好像以前從沒有見過她這人。”
按理說,有這個理論發言水平的人,至少在行業圈內小有名氣了,怎會未曾聽同行說過。
“國協的醫學生現在這麼厲害了嗎?”
“她是博士生?”
“肯定是。”
“等於說,我們醫學生也有年輕的天才學子了嗎?”
年輕的天才在醫學中是極為少見的,幾乎不曾聽見報道過。因為醫學是一門實踐學科。不像數學天才物理天才那樣關在室內算數冥想學術問題可以突破的。
從驚奇,到恢復了相關的冷靜,郝教授眼裡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對謝婉瑩說:“國協的學生向來十分優秀,是各大醫院爭取的醫學畢業生。你哪一年畢業?”
這人想幹嘛?羅景明抬頭,眼鏡後咄咄的目光鎖緊了郝教授。
“我可能要明後年才能畢業。”謝婉瑩老實答道。
“你現在是在肝膽外科學習嗎?”郝教授問她。
“是。”
在場醫生們聽見她這句是,好像突然懂了。她之前之所以能回答上專家,應該是因為國協的關係。
“國協肝膽外科是全國第一,最有名的。”
“只能說國協是在做這方面的臨床研究了。”
“她在國協嘛。”
周圍這些人亂糟糟自以為是的斷定,讓羅景明放眼四周更加嚴肅。什麼國協肝膽外科的專案?他真就沒聽肝膽外的人說過也沒見過。肝膽外科申報給醫院的臨床研究專案要公示的,絕對沒有這個膽道介入治療。對這點他是國協的醫生可以肯定地這樣說。
畢竟這個技術在近些年停滯不前了,臨床上連做都懶得做了。不然不會一堆人在聽見有相關專家講座時全跑過來聽聽,希望有什麼新發展出現。
至於謝婉瑩,她一個實習生,怎可能知道肝膽外科不對外宣告的臨床研究秘密。
雖然他本人不怎喜歡搶風頭的後輩,可必須實話實說,沒有的事就是沒有的事。
“你剛說的話,都是國協現在在準備研究的專案方向嗎?”郝教授再問謝婉瑩,對她的想法和其他人是一致的,懷疑她所說的全都是其他人的功勞不是她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