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到了前宋藝祖時候,不得不杯酒釋兵權。”
周圍計程車子們頓時議論紛紛,他們還真的沒有見過誰這麼直截了當的談論各個王朝行政制度和皇權的劃分優劣,畢竟這關乎到皇權和中央集權與地方分權的矛盾問題,平時所有人都在或有或無的忽略這個問題,自然而然的也就把回答一切問題的重點落在了經濟、軍事上。
葉應武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自前宋藝祖以來,每路有轉運使、安撫使、提刑司、常平司,互相牽制、互不聽從,導致一旦面對敵人,朝廷在本地竟無可負擔重任之人,只能由朝廷派遣人來節制各部,導致在臨戰之初,前宋往往是吃虧敗退,等到朝廷有所決斷的時候,戰局已經糜爛難以挽回。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大權集中在官家和朝廷手裡,甚至是過於集中。這也是因為前宋藝祖想要提防唐時藩鎮之亂重演,可以理解。不過大明既然是在前宋之廢墟上建立,自然要吸取前宋的教訓,行省制度的確立,正是為了解決古往今來最令朝廷頭疼的權力歸屬問題。整個行省設立安撫和巡撫兩人互相牽制,同時在突發事件面前只需要兩人決斷就可以進退攻守,相比於唐朝藩鎮一人決斷和前宋路制四人決斷各有優劣,不過以某看來,應當是優勢大於劣勢。透過行省制度,皇權雖然沒有之前集中,但是依舊能夠透過安撫和巡撫兩人的制衡以及監察御史的掣肘,對地方有著相當的控制能力,從而有效避免藩鎮割據的可能。”(未完待續。)
第四百六十二章 國破山河在
葉應武話音未落,整個大堂中就已經響起喝彩聲,甚至可以聽到茶樓二層都有人在叫好。
一眾旁聽計程車子都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突然間感覺他們此生的目光都沒有辦法達到這個高度,畢竟這個時代就算是思維開放,也遠遠沒有開放到可以公然議論皇權歸屬的地步,所以這個膽大包天的年輕人一語道破天機,也的確點醒了這一個個夢中人。
看著一道道目光都落在葉應武身上,一開始接受無數恭維的那士子頓時面紅耳赤,猛地上前一步:“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是誹謗君主、妄論朝政、不正之風!”
葉應武微微有些錯愕,下意識摸了摸鼻子。某誹謗自己好像也就只能算“自黑”吧,有這麼嚴重?不過他還是鄭重整理了一下衣襟:“某對於大明、對於陛下都是萬分敬重,剛才某句句所言,應當屬實,諸位都聽見了,想要反駁儘可以反駁,但是這‘誹謗君主’的帽子扣下來,某可擔待不起。更何況某剛才可是大大稱讚大明行省制度,就算是妄論朝政也就是給朝堂諸位相公拍馬屁,雖然也屬於不正之風,不過這可是諸位平日裡最喜歡做的事情,而且比某還爐火純青。”
葉應武雖然說得不好聽,不過卻是事實,大家平時為了秋闈能夠順利透過,一般討論大明的政策,也都是向好的方向討論,談及到大明君主和朝堂諸位相公,更是多有褒獎贊美之詞,要說拍馬屁還真的沒錯。不過這些士子往往都是自恃清高,被這麼明明白白的嘲諷,臉上終歸還是掛不住,看向葉應武的目光由讚歎變為鄙夷。
這個傢伙如此狂傲,竟然還在世間有立錐之地。
只是他們不知道,葉應武現在卻是有一種久違的清爽感,橫眉冷對千夫指,還真有當年葉二衙內帶著一群狐朋狗友縱橫三十六花街柳巷時候的風姿。而站在葉應武身後的惠娘無奈的看向趙雲舒,壓低聲音說道:
“舒兒姊姊,夫君怎麼看都像一個痞子。”
“他本來就是臨安衙內出身,和痞子有什麼區別。”趙雲舒輕嘆一聲,“實際上現在才是本色出演。”
見葉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