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三兒和孫小聖扭頭一瞧,只見隔壁這朋友正趴在地上豎中指呢。
“何二哥,冷靜點。省點力氣……”倆人似哭似笑,很複雜。十天過後,他們也將是這下場……餓的跟條狗似得。
何孤壓根就沒停下的意思,轉眼又去勾搭巡牢的大哥了:“大哥!我長得這麼可愛,一定是個女孩子。不如放我一馬?”
“……”巡牢的侍衛無言,因為著實沒見過胯這麼大的姑娘。
“大哥,今年多大了呀?”另一邊,何孤仗著這巡牢的侍衛是個人族,肆無忌憚的調侃。
巡牢大哥:“……”
“大哥,有房了沒……聽說幻城三里屯兒那地兒可貴了,十萬仙金才一平!你說坑不坑!”
巡牢大哥:“……”
“大哥,準備啥時候婚嫁,可有心上人了……”
砰!
巡牢大哥實在忍不住,怒將手上銀槍一豎,發怒道:“我說你到底想怎麼樣……為啥其他人都安安靜靜,就你一人沒完沒了?”
後方,孫小聖和洪三胖被這句大吼震得一個踉蹌,縮在後頭沒敢吱聲。
何孤卻是渾然不懼,用那半瞎的眼睛盯住巡牢的大哥,道:“又不是第一次來了,用得著這麼生份麼……”
他悠哉哉,開始掰著指頭算計:“……前年,你把了一個妹子,據說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結果妹子被一個長耳的拐跑了。”
“去年,據說你又把了第二個妹子,相處了大半年,最後發現對方竟是男兒身!”
“還有前幾個月,聽說你把別人肚子搞大了?”
“……關你屁事!”
巡牢大哥無言——這他媽什麼人吶!
“嘖嘖,大哥這話說的又生分了。我這不是關心組織,心繫咱人民大眾嘛。其實,還有個不情之請……”拐彎抹角了好一陣,何孤終於切入正題。
巡牢大哥幾乎已經跪在地上,臉上依稀帶著幾分哭腔:“你到底想說什麼!”
“大哥……有吃的不!”
“沒有沒有!”另一個長耳的巡牢實在受不了了,三兩步上前來,一腳揣在鐵欄上,生生將何孤嚇得兩手縮了回去。
“呵,我還以為是什麼硬氣貨色。”他轉向之前那名與何孤對話的巡牢,指點道:“看見沒有,對付這些貨色,就要兇一些。不要與他們對話。”
說罷,這長耳巡牢走向另一區了。
聞著沒動靜了,何孤這才猛地從地上跳起來。抓住牢杆,恨恨大罵:“長耳孫子!狗仗欺人!”
然而與以往一樣,回應他的是一片虛無。
何孤已經完全習慣了。
有時候他挺恨自己沒本事,簡直生來就是個受欺負的命,被人辱了打了,也就只能像這般吼幾句,最多呈呈口舌之利。
不過他用精神勝利法轉念一想,自己罵出去,對方又沒回嘴……這波並不虧啊!
“你怎麼不喊了,怕了?”巡牢大哥笑道。
“呵,爸爸會怕?等爸爸休息夠了,接著喊!”何孤清了清嗓子道。
人族巡牢大哥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覺得這等奇葩也是三生罕見,放眼整個宦思都找不到這麼一個有意思的奴隸。說不上硬氣,但起碼樂觀。這在種族歧視極大的禪語裡,誠然是一種珍貴的存活的本錢。
他忍不住寬慰幾句:“好好做你的工。雖然活糙了些,但要是不犯錯誤,被宦思收做弟子。以後日子就好過了。”
何孤抬頭淚水汪汪看著巡牢的大哥,露出悲涼的神情:“好好做工……你知道我們起早貪黑,吃不飽睡不暖。你丫怎麼不做?同樣是人,咋這待遇差距就這麼大呢。”
人族巡牢道:“我爹是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