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域,天山祖師大殿。
正是雲松本人御氣而行,在數百柄兵刃組成的通道上緩步而行,矗立在半空的兵刃凝力不動,通體散發著青色的流光不斷地浮現,在陽光的照射下懾人奪魄。
修為道行淺薄的弟子,一時間眼神逐漸迷茫,陷入幻境之中。就連四大長老也覺得意識略微模糊,不過究竟是修為高深,轉瞬便清醒過來。
“咳咳,不知祖師大駕光臨,有何指示?”曲風輕微咳嗽一聲,真氣逸散。將修為淺薄陷入幻境的弟子震醒。
“怎麼回事,我剛剛好像看到一道巨龍在祖師身上盤旋”
“是啊!是啊!張牙舞爪的一條巨龍,天吶!我們天山的祖師爺爺他還存於人世嗎”
“嗯?大駕光臨,用的很好。真是用的很好,你叫曲風,第五代弟子,可對?”雲松淡淡的聲音邊走,邊從空中傳出。
“不錯,我等俱為五代弟子。可惜大多數沒熬過歲月的洗禮,早已塵歸塵,土歸土。只剩我們幾師兄弟了”曲風娓娓道來。
“你身位一派之掌教,見了本座不行跪拜之禮也說得過去。小傢伙,你呢!為何不行禮”雲松整個人籠罩在青色的朦朧光影裡,讓人看不出其身形。而語聲剛弱不分,除卻為數不多的幾大長老,其餘弟子均不知祖師外貌,性別,年齡。
“祖師,老夫貴為一脈傳武長老,位高權重,自然不必行禮。”石江內心作祟,自從自己親傳弟子離世後便做事不會顧全後果,整個人已經心魔大盛。
用陳劍南的原話說就是,他已經魔怔了。
“敢問祖師,我等欲追究執法一脈弟子夜千羽背師學藝一罪,有何過錯?”
大殿外,石江如同一頭瘋狂的獅子,卻是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夜千羽為第六代弟子,行走江湖。傳我天山弟子俠義之名,振我門派聲威。況且,排雲勁的確乃他機緣巧合之下所學,算不得背師學藝。況且,天山派並無門戶之見。門下弟子多一門別派武學,只要行俠仗義,無惡習俗也沒什麼”
雲松御氣臨空宛若天仙一般,語氣不溫不慍。
“可祖師,我天山一派。天刀戰技,此子數十年來從未應用得心應手。實乃師門恥辱,單單這一點又如何說起?”石江再愚笨,也聽得出這位傳說中的祖師再為夜千羽開脫,於是再一次抓著這一個幾乎忽略多年的話柄。
“天刀?”半空裡,那道聲音冰冷至極。
整個天山上下,幾乎所有弟子都驚覺渾身冰冷欲顫,牙關格格響個不停。莫說四大長老如此,就連掌教真人曲風也陡然覺得渾身真氣運轉不流暢,似乎已經和天地脫節,不能完美的融入在天地中。
“這。。。。。這怎麼可能?”
曲風面色凝重,心中翻起驚濤駭浪一般。
“笑話,昔年。我以劍道縱橫天下,我輩天山弟子個個仗劍行走天涯。今時今日,爾等已然忘卻看家老本行,在此妄言。可知罪?”
聲聲如裂帛,可任憑雲松極力剋制心中怒火,下方一眾年輕弟子也聽得出來。半空中那位祖師語氣裡似乎時刻在壓制著一腔怒火。
而石江自負如刀道以深,且多年來。五脈天山弟子近乎千人,除卻護院一脈寥寥數人,餘者幾乎都在刀法一路頗有研究成果。更何況,還有先輩掌教真人開先河,一柄長刀也曾闖一下赫赫威名。故而,石江也有一份底氣。
“師祖,現如今。天山弟子修刀,個個英明善武。同境界也不乏少年高手,那敢問師祖,您的劍招劍氣孰強孰弱?”石江言語裡盡是貶低劍術一途。
“本座以劍招退敵,劍招便勝過天下各種劍氣。本座以劍氣禦敵,劍氣便強過天下任何劍招。”
說著,雲松左手劍氣如虹,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