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窒無風
作者有話要說:小虞兒的追悔愧歉得要一浪接一浪,這章5500字只是一個拋磚引波滴開始 至於「身心俱虐」,只能說下一個輪到的是淮哥哥,小虞兒的虐戲份要到下半本壓軸的重點了 _
小虞兒很快要全面進入追求窈兒的時代樂
但世間沒有如果。殺人不過頭點地,可如今、她在三軍之前,如俎上魚肉、任人膾胾。塵土遮面,臉頰上血水淚水都混到一塊了。相比姐姐死都死得那麼悽美,她這一生簡直糟糕透了。
杖棍依舊不停地砸在她背脊上。楚姜窈忍不住痛、張口促喘,砂礫灌入她的喉間,嗆得她眼中漫出灰色的淚來。
突然有一杖打落在她被鏈鎖反剪的手上,『十指連心』、豈是妄語。鑽心之痛、令她的上身從地上冷不禁彈起寸許,「呃……」一聲暗啞喊出喉,她頓覺全身血液似冰凝寒封、杵在心間,猛一陣寒意逼上顱骨、她不自控地睜大了眼,卻什麼也看不見了。跌回地面時,她終於失去意識、墜入無盡的黑暗中
……
將至黃昏,雷雨大作。
虞從舟蜷坐在一個小竹亭中,半倚在柱邊。雨水順著亭柱蜿蜒而下,灌入他的背脊。
沈聞執簦從雨中而來,輕語一聲,「公子… 」
「走開!」 虞從舟立時吼道。
沈聞並未退後,反而緩緩又上前兩步,從懷中取出一管翠綠色的玉笛,遞到他的眼前。
竟是那鹿笛?虞從舟身上發麻,喉間發酸,眼前又紛紛滿滿地憶起他與楚姜窈初初相遇時、她在一士安外倔強的眼神,和那一句,「你無權相問,我無須作答!」
他手指顫抖,不敢接過,一雙眼睛定定地凝著那鹿笛。
「早上提她出牢的時候,她求我轉交給公子… 」
多年前在那陋巷之中,她死死拽住他的馬韁,即使被樊大頭的馬鞭抽在臂上,她也執意要討回這支鹿笛。如今,她卻託沈聞把這笛子交給他?
沈聞又道,「她說,這是她一個朋友的東西,很寶貴,不能隨她埋進亂石。」
不能隨她埋進亂石……虞從舟轟然落淚,可是自己逼她說出這般澀語?難道這世間、她竟還不如一支笛子珍貴?
他口中喃喃,「朋友… 」
「我問過是誰,她不肯告知。她說,她是死囚犯,說任何人的姓名、只怕會連累別人。」
虞從舟聲音顫顫,「那她要我如何還?」
「她說,她那個朋友似乎和公子有緣,將來或許自會相遇… 」
……
連她都察覺他和他有緣?要理清一切,他怎麼竟忘了他?
虞從舟快馬加鞭,在雷雨中疾馳,少頃已入騫嶺城中。奔至一處灰色矮樓邊,他一勒馬、旋身下鞍。
他示意門口士卒退下。抽出門栓,他起手推開木門。
房中似乎空無一人,他微微擰了眉心。此時一道閃電劃過,照亮房中短短一瞬。
他驚詫地看見范雎臉色發青,雙手捂耳、縮在屋隅,身上不停發著抖。
虞從舟急忙上前,緊緊握住他抖得厲害的雙肩。
他聽見范雎虛弱地喚了一聲,「小令箭?」
范雎急切地抬起頭,卻正正對上虞從舟的雙眼,「怎麼是你?!」他手一橫費力地撥開從舟的牽扯,嘶喊一聲,「走開!」
就在這一刻,漫漫響雷又訇然而至,范雎頓時頭痛欲裂,他緊緊閉著眼,頭不停地往牆垣上砸去。
虞從舟見狀、立時明白、他似乎是因雷聲而引發了頭疾。他馬上將一雙大掌、捂在范雎的耳邊。
這一捂一隔、雷聲輕去,范雎頭痛稍緩。他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看見從舟跪在他面前一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