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武將都留守高陽,自己僅帶了幾十名隨從,隻身回鹹陽領罪。
離鹹陽城門還有十里,面前幾排黑衣騎兵擋住他的去路,是穰侯魏冉的親兵,得令截捕范雎入獄。
范雎早知有此一刻,眼神蕭索,未發一言,翻身下了馬,束手就擒。
押至宮中,秦王高坐大殿之上,宣太后垂簾其後,魏冉與一眾大臣侍立於旁。
范雎略微抬頭,與秦王四目相對,幾絲疏陌,幾番紛雜。
魏冉當堂歷數范雎罪狀,違抗軍令、假傳王命、私斬武將,每一條都是當處極刑之罪。魏冉將罪呈猛地扔到范雎膝邊,怒斥道,
「范雎!罪證確鑿,你簡直是反了!說,你究竟有何圖謀?!」
縱然繩索加身,范雎眼中依舊平靜無漪,他只是靜靜地跪著,白色的囚衣反而映得他好似籠在淡淡光華之中,那張玉白的臉龐淡默無爭,彷彿他只是在湖邊冥想。
「范雎,」一聲低沉又帶著磁性的聲音高高傳來,打翻他心中一壇塵世,「你可有何隱衷?盡可說與寡人知。」
范雎聞言、眼睫略有悸動,他微微低下頭,鎖上雙眸,似乎在心中暗許以自己勇氣。良久,他重又睜開眼,淡然看著尺寸之遠的地面,輕輕嘆了一口氣,奢望把僅餘下的那些憂懼都拋絲抽離。
待他再抬起臉,面容已復泰然清明。他望著秦王雙眼說,
「穰侯所斥罪行,皆是范雎所為,並無隱衷。請王上依秦律,對臣處刑。」
秦王見他竟是供認不諱、將一番欺君事體說得如此泰然,不由勃然大怒,眉角劇顫,眼中似要逼出火來。他雙臂猛然一掃,將王案上的事物盡皆推落地上,連聲嘩響,連眾臣亦驚得微抖,未料王上竟會因范雎一語如此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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