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阿蘭?”
“這真是尷尬,認錯人,我有些臉盲,阿蘭兄弟,你跟阿紫兄弟雙胞胎一樣,長得忒像了。”
秦政這才想起自己臉盲的毛病。
前世他刷小影片的時候就不愛看跳舞的妹妹,因為‘三大邪術’整容化妝美顏齊上,都長得差不多一個樣,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刷過一個人等於是刷了一萬人,在一萬這個數字基數下什麼玩意兒都看吐了,所以就不愛看。
這臉盲的毛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其中苦痛之處,只有秦政自己明白,失去了多少快樂啊......
阿蘭取酒回來。
秦政與賢弟碰一杯喝下,再躺回甲板上,望著漫天繁星與皎月同輝,緩緩吐出一句。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什麼?兄。”
武明月沒聽清楚,看向秦政。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啊。”
秦政輕笑。
“來吧賢弟,再做一次閱讀理解。”
兩人就著詩文,又叨叨起來,武明月激動得都有些聲音發顫。
帶著江南道百萬災民之事過來的,另外還有大武朝存在內憂外患,可以說是滿懷愁緒,見到兄的時候,聊得太過於入神,才暫且擱置一邊。
現在被撩撥起來,自己可真是心事重重,壓滿了身下這艘蒸汽輪船,而以躺著的視角看到所在環境,煙波湖水與天際連成一片,不分彼此,喝一口酒,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微醺,一瞬間的失神,恍若自己置身於星河之中,與皎月群星同眠……
何等奇幻瑰麗的想象啊,光怪陸離映照現實。
兄真是太有才華了!
這等才華,就算讓兄坐入神龍都內閣主事,自己也願意啊。
一旁的阿青,阿紫,以及後面從小舟上來的阿蘭,再後面過來的負責江南道賑災物資暗中監督工作的阿綠。
看武明月與秦政,剛嘮了幾個小時化學與物理從船艙出來,又無縫連線的談上了詩文。
這節奏。
要聊通宵啊?
正事還管不管了?
但阿青先前所言也有道理,江南道水災之事,賑災工作早就安排人手去做,查探之事,也著急不得,不差這一天半天時間。
也就沒人上前規勸一句,辦正事要緊了。
好一會兒過後。
終於是阿蘭在船上燒火做飯的煙火飯香,吸引了漸感腹飢的秦政與武明月注意力。
“這佐料是要煮魚湯對吧,阿紫兄弟,這回我沒認錯人吧?”
“抱歉大人,我是阿蘭……”
“誒?!你是阿蘭?”
秦政尷尬了,怎麼又認錯。
“那他才是阿紫了,抱歉啊,我這臉盲症在夜間被加強了。”
“大人,初次見面,我是阿綠。”
阿綠看著秦政指過來的手指頭,輕笑點頭。
“誒?!怎麼又多了個阿綠……”
秦政以手捂額。
還好賢弟不會認錯,別的不說,他身上獨特的藥浴香味,聞一聞就是化成灰......額,不能這麼說,不吉利。
“阿青兄弟!你我總不會認錯,可別說你不是阿青啊,大人我這臉盲症而已,不是瞎。”
走到船舷邊上,秦政樂呵呵看著阿青垂釣。
阿青瞥了秦政一眼。
“恭喜大人,你終於對了一次。”
“額,有沒有釣到煙波魚,阿青兄弟,摟一條我看看長什麼樣。”
察覺到阿青冷淡的語氣。
秦政莫名其妙。
但早就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