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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縱使我不相信,擺在眼前的事實卻很明顯,織芝平安無事,什麼傷害也沒有,照理說,天底下不該有這種便宜事,不過,羽族的鳥女人一向自私,從來不是什麼好鳥,或許想了什麼損人利己的方法來施放禁咒,把使用代價轉去別處,這也未可知。
我以前從沒有感謝過母親,因為她和羽族實在是烏煙瘴氣,不是一個會讓人感謝與崇敬的物件,但此刻織芝能平安無事,我不曉得可以謝誰,只有對她衷心地感謝。
織芝滿心歡喜,忙著找衣服穿,我則是急急忙忙去找回聖者手杖,想要研究一下手杖的狀況,探明究竟。
聖者手杖從精靈美少女的肉壺中拔出來,上頭沾滿了黏膩的津液,這個不是什麼問題,但完成咒術後的聖者手杖,顏色變得焦黑,如遭雷殛,外部更重新籠罩上那種奇異的莫名晶體,只不過沒有先前嚴重,大概只把手杖包裹了一半。
(怎會這樣?難道… 以聖者手杖發末日天譴,就會產生這種效果?為何晶體只把手杖覆蓋一半?是因為末日天譴被中斷,沒有執行完整?還是我們操作上有什麼問題?
腦中閃過許多的困惑,如果推論正確,那當初聖者手杖失落之前,曾有人用它施放過光系究極魔法。羽族給我的情報,聖者手杖是鳳凰天女的權杖,輕易不會離身,所以,使用手杖的人就是我母親了,鳳凰島遭到黑龍會兩記究極魔法的聯合攻擊,母親她是不是想用手杖輔助,發究極魔法抵禦或還擊?雙方對拼之後的結果如何?
緊握著半焦黑的聖者手杖,我心中思潮如湧,想著許多以前沒考慮到的問題,直到被織芝的叫喚所驚醒,注意力才重新回到眼前。
織芝在靈魂脫體的過程中,完全失去意識,我簡單向她作完說明後,就面臨了一個問題:我們該怎麼辦?
要就這麼拔腿就跑嗎?織芝沒事,我也沒事,如果不管別人死活,現在立刻就跑,我們有很大的機會全身而退,在束手無策的此刻,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很大的誘惑。
我望向織芝,本來以為她會出言反對,沒想到她卻凝視著我,表示一切都聽從我的安排,我怎麼說她就怎麼做。這個答桉著實讓我訝異,因為以她和冷翎蘭的感情,我以為她會堅持要和冷翎蘭一起走,沒想到她會有此言,但當我再次細看織芝的表情,發現她正輕微地顫抖,好像處於極大的恐懼中,這才恍然大悟。
“織芝,真是苦了你了,對不起…”
我摸著織芝的臉蛋,無限憐惜地輕聲說話。雖然具有一定的戰鬥力,織芝本來並不是戰鬥員出身,這些年來專心於創作工作,養尊處優,幾曾像我們這樣,來來去去盡是活在刀光劍影中?
從倫斐爾奇襲行動失敗後,織芝就一直處於顛沛流離的不安狀態,戰鬥、被封印、生死險關,分分秒秒都在驚恐中度過,早就把這個女孩嚇壞了,她能夠勉強自己硬撐到現在,這已是非常非常難得,不應該再對她有什麼苛求了。
我心中充滿憐意,把這個早已透支了勇氣的精靈少女摟在懷中,緊緊地擁抱,想要分擔她的不安,織芝她幾乎是一被我摟過,眼淚就止不住地滑落掉下,跟著更大聲哭了出來,淚水迅速打溼我的衣衫。
“…嗚…我好害怕…好怕…”
“乖乖,別哭了,我就在這裡抱著你,什麼都不用怕了。”
“… 嗚嗚… 相公,我… 我們逃走了好不好?不要再待在這裡了啦,我們回阿里布達…嗚…我、我知道你不喜歡當英雄的…我不想看到你也…”
能讓一個女孩這麼害怕失去我,這真可以說是與有榮焉,剎那之間,我的戰鬥意志土崩瓦解,腦裡就想著去找到冷翎蘭,拉著她一起逃跑,只要逃離索藍西亞,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