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面前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高人姿態,不食人間煙火,直到適當時機來臨,才露出真面目,一次把徒弟十幾年來熟知的世界給打破,享受那種玩弄生命、逼得她人格崩潰的無上快感。
推想起來,恐怕這十幾年裡頭,每次天河雪瓊用崇敬眼神望向恩師的時候,假扮高人的心劍神尼就爽得來了個小高潮吧?也真難為她了,居然忍了十幾年,換做是我……幹,為什麼她的思路我那麼清楚?我們兩個是天生知己嗎?
“天河師姪不知自己身世,更不知額上豎眼的來歷,多年來成長得很好,但我們顧慮師姊會……呃,總之我們有所顧慮,所以趁師姊進行閉關的時候,將她召來慈航靜殿,讓她巡遊大地一遍後,遠赴海外修行,以避災劫。”
心禪大師確實是慈悲為懷,因為不忍天河雪瓊落入她師父的魔掌,特別把人給送到海外,躲得遠遠。這份膽識可真是不小,因為心劍神尼不是善男信女,出關後發現自己到嘴的肉飛了,這一怒豈同泛泛,心禪大師沒有被她當場宰了,除了一點香火之情,恐怕也是心禪大師自己武功卓絕的關係。
“我們一直以為天河師姪在海外修行,直到阿茅遇上你們,送來書信,說有一名貌似天河師姪的狐女,我們才覺得事有蹊蹺,後來你們到金雀花聯邦,有人認出天河師姪,老衲親自趕來見證,果然不錯……唉,萬般皆是命,唯有業隨身,我們所做的一切終歸徒勞。”
心禪大師道:“賢姪,老衲不知道天河師姪是如何變成這般模樣,又為何失落記憶地追隨於你,這些事都已無關緊要,不是重點。師姊既已認出自己徒弟,這一次恐怕難以忍耐,一待戰鬥所受的傷害略有好轉,隨時都會向她下手,所以你們要立刻離開,秘密離開金雀花聯邦,走得越快越遠越好。”
我回憶起那一次心劍神尼盯著阿雪看的眼神,確實是淫賤入骨,恨不得當場撲上去的樣子,假如她不是顧忌即將要與心燈居士決鬥,不敢耗損元氣,恐怕當場就與我們開戰了。
“賢姪你離開金雀花聯邦,可以到任何地方去,只有一件事你必須小心在意,那就是天河師姪的身世,她既然已變回獸形,體內的魔血隨時有可能覺醒,尤其是伊斯塔人,極可能察覺她的存在,利用她開啟境界之門……”
………………………………………………………………心禪大師所告誡我的東西,我幾乎原封不動地告訴小隊的成員,但為了減少一些麻煩,我把有關天河雪瓊的一切都省略,只說心禪大師發現阿雪是伊斯塔的魔女,特別告誡於我,至於我們為何要躲著心劍神尼……
“心劍神尼雖是出身伊斯塔,但卻大仁大義,立誓要誅滅奸邪,不讓魔女危害世間,她已經懷疑阿雪的身分,如果現在見到阿雪,一定是非殺不可,心禪大師不忍傷害無辜,所以要我們偷偷溜走。”
他媽的,被迫撒這種與事實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大謊,心劍你這個賤人妖,將來一定要請我吃宵夜。
“啊!心劍師伯果真是正道的砥柱中流,她嫉惡如仇,真是我輩的楷模。”
聽見心劍神尼誓殺阿雪的動機,羽虹的正義春又發了,站起來望向遠方,眼中流露著陶醉的神采。
唉,阿虹啊,如果心劍也能算是正道楷模,這個世界就真是烏煙瘴氣了,這淫賤人妖算什麼砥柱中流?
“……可是,這麼一來,阿雪姊姊不是太可憐了嗎?阿雪姊姊並不是有心為惡,她幫了那麼多的人,心又那麼好,為了這種理由要殺她,這一點道理都沒有啊!”
羽霓的腦袋總算沒有傻得太厲害,輸入的模式發揮作用,在這要緊時候幫我說話,但比起這個,我卻更在意另一個問題。
“白大夫,請問一下,為什麼你會坐在羽霓的旁邊?”
“啊,佔了你的位置嗎?抱歉,我忘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