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娘,你去跟爹說說,女兒決不會嫁給劉季,女兒的心娘你懂的。”呂雉拉著呂夫人的手似是撒嬌的說道。
呂夫人深嘆一口氣,心中糾結了許久,才雙目充滿憂慮的說道,“娘何曾不知道你喜歡那楊亭長。可是,你爹這人愛好面子,又答應過蕭縣丞,這婚約如何肯輕易拒絕。雉兒,再過三日劉季便會前來迎親,娘本不想多說什麼,但你過了門終究就是劉家的人了,到時萬萬不可再提楊林。”
“娘你說什麼?三天後來迎親?為何我不知道。”呂雉方才的笑容立刻消失,轉而驚訝和不相信的問道,“我要去找爹,我不會嫁給劉季的。”
說完,呂雉急衝衝的跑出去。
她在大廳見到呂太公正吩咐僕從購置各種迎親之物,隨即跑過去,情緒異常憤惱的說道,“爹,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迎親之日?”
呂太公見呂雉這般表情,他揮手令僕從退下,這才閉上眼睛,略微思考後睜開雙目說道,“爹這都是為你好,既然你已知道三日後劉季過來娶親,那便在家好好待著。”
“爹…”呂雉拉住呂太公的小臂,懇求說道,“女兒求求你,女兒不願嫁。爹,劉季有何德何能你知道嗎?他豪傑之名從何而來你又讓人細查過嗎?”
“怎麼?難不成蕭縣丞還能欺騙我不成。”呂太公顯得不耐煩,瞪向呂雉,訓斥道,“此事已定,回去。”
呂雉失落和傷心的鬆開手,倔強的眼神望著自己的父親,隨後憤憤跑走。
“來人。”呂太公嘆口氣喊道,“看好小姐,這三日不得讓她離開房間半步。”
“諾!兩個僕從應聲道,隨即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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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西下,麗水亭忙碌了一天的農戶們紛紛扛起鋤頭結束手頭的勞作,而後三五成群各回各里。楊林略有疲倦的伸個懶腰,正好被進屋的夏侯嬰看到,後者隨即上前說道,“累了一天也早點回去吧。這晚上有我值夜你就放寬心好生休息。”
楊林亦是點了點頭,說道,“再過一週就可收割了,這節骨眼上可千萬別出任何差錯。最近幾天就辛苦你和兄弟幾人了。”
“都是分內的事,若不是亭長相救,我夏侯嬰此時應該在大牢裡待著呢。”一直住在楊林家中,夏侯嬰心存感激。
楊林示意對方不必繼續說下去,他開口說道,“都是自家兄弟,何談這麼多。”隨後交代幾句後,便離去回了安陽裡。
夜色正濃,明亮的月光撒在麥田裡,一陣清風吹過,麥稈迎風而動,沙沙的作響。此時已過午夜,夏侯嬰帶著三人在亭內各里巡視。如今楊林將麗水亭分為三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人負責,夏侯嬰為求盜,卻每次都要親力親為的巡查。
“嬰哥,這深更半夜的一切都這麼平靜,而且還有我們幾人巡查,您在亭裡待著便好了。”三人中一人望著如此安靜的夜,而且一直以來也未曾遇到過緊急狀況,於是開口說道。
夏侯嬰笑了笑,指著這人說道,“你這個小子,即便這樣,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現在馬上便到了收割日期,萬萬不能出錯。”
正說著,另一人大驚指著麥田的方向,急促的說道,“嬰哥你看那邊,那…,那是不是起火了…”
夏侯嬰望去,遠遠的紅彤彤一片在這夜晚異常突兀,他拍著自己大腿焦急道,“糟糕!起火了,快,快隨我過去…”
不容夏侯嬰多想,如今收割已在眼前,這個時候麥田起火,如今天氣又幹燥,一旦火勢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幾人匆忙趕過去,只見一片麥田噼裡啪啦的麥稈燃燒,“快去救火,快去…”夏侯嬰率先跑過去,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此時他的心已經如墜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