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如此做。
“強攻不成便只有智取了。”楊林突然開口說道。
“智取?”張良等人聞言,紛紛雙目明亮,楊林的一番話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的確,智取也是一條途徑。
張良欣喜於言表,他急忙問道:“莫非沛公有了主意?”
楊林微微點著頭,面上並沒有太多的興奮神色,依然是沉著冷靜的說道:“只是有了一個想法,至於是否可行,還要與先生商量一番。”
“沛公請快說。”張良急不可耐,畢竟事關營救韓王。他即便修養再好,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扶蘇被困大梁城的事情想必天下人已盡知。此時李由和上郡的戍邊軍都在準備馳援,所以,若是可以放李由離開雒陽城,那營救韓王的幾乎便會大大增加,且我軍士卒也無需強攻城池。”楊林指著地圖上雒陽城的位置,沉聲建議道。
聽此謀略,眾將也是靜下心神思考,韓信深諳兵法,他立刻明白過來。於是讚歎道:“主公妙計。”
“不錯。多謝沛公獻計。”張良同樣是知道楊林的用意,現在因為韓軍在雒陽城外安營紮寨,為了守護城池,雖然李由暗中派遣三川郡各地守軍馳援大梁。但他所率領的五千人馬卻遲遲不敢輕舉妄動。
李霸和王山等人還是不明所以。這位虎將再次憨厚的詢問道:“主公。您就別打啞謎了,俺都糊塗了,怎麼做。您就直說。”
“就是啊,這不攻城,還要放李由離開,那如何救韓王?”王山也是從旁詢問道。
“你們幾個,以後沒事多去向酈先生請教。”楊林指著李霸幾人笑道,這些虎將雖然能征善戰,卻大字不識幾個,幸好他身邊有韓信,否則能夠統領全軍的將才都無一人可用啊。
酈食其聽到楊林此番說辭,也當即恭敬的說道:“主公說笑了,教導不敢當,若是眾位將軍願意時常聽老夫說幾句閒言,那老夫歡喜之至啊。”
“也罷,酈先生既然為謀士,我帳下這群將軍,汝自然可以說教。”楊林揮手又道,他本意乃是希望酈食其將身上所學都教於李霸等人,但轉念一想,現在時逢亂局,也根本沒有如此多的時間。“韓信,汝便詳細的說一說吧。”
“諾!”韓信得令,然後看向地圖,對李霸幾人解釋道:“此計乃是欲擒故縱。李由乃是扶蘇帳下大將,此人和扶蘇素來交好,此時扶蘇被困,他必定心急如焚。所以,我等若是從雒陽撤軍,那麼李由也定會急速出兵大梁。而我們,只要在這裡,也就是白坪山設伏,便可一舉殲滅他們,從而營救出韓王。”
“不錯,白坪山乃是雒陽東去的必經之道,此山地勢險要,非常適合埋伏。而李由若是繞道而行,便會多走三日時間,我想,他絕不會如此做,所以,白坪山正是我們埋伏的理想之地。”張良也心中大定,此計即可解決李由的軍隊,又可營救韓王,同時也能一舉拿下雒陽,可謂一舉三得。
楊林也贊同白坪山埋伏之事,他不禁感嘆,有韓信在身邊,確實讓他安心了許多。他和蕭何二人均非兵家之士,以往每一次調兵遣將他都是心驚膽顫、如履薄冰,生怕一步錯步步錯,將自家兄弟帶入絕地。
“張良先生,下令撤軍吧。”楊林看向張良,目光堅定的說道。
張良凝重的點著頭,然後毫不拖沓的便叫副將傳令撤兵。而楊林也帶領沛軍以及陳勝的六千餘人一同撤離。至此,半日的時間,雒陽城外再無一兵一卒,整個大軍約一萬八千餘人軍紀嚴明的離開,如此大事,自然是逃不過李由的斥候。
看似悄然無聲的離去,實則是暗藏殺機,兇險之極。
雒陽城郡守府,李由坐在大堂之上,其下側坐有一人,年約四十,兩鬢已有白髮。此人八字鬍,面目愁容,生性膽小,不敢看向李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