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詔書和書信,不僅不給,八阿哥的同黨有些人也不交,但是雍正就疑心老八手裡是不是有自己的把柄,他一方面覺得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沒做過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一方面想著老八攥著老爺子的書信是不是就想著給朕來一個出其不意弄出麻煩來?
其實他心裡還有一個想法,就是當初老八勢力龐大的時候,老爺子會不會給他一個私下的承諾?萬一真有這要命的玩意怎麼辦?
雍正疑心生暗鬼,因此對八阿哥忌憚。又覺得凡事不主動交出這些紙面字跡的人都是老八的同黨。
十二阿哥是知道江南有官員給康熙送密信密摺的,他相信舒祿克這個女婿肯定也送過,康熙必然也會吩咐他一些事。以前這信留著無所謂,今兒雍正淺淺的點了一下舒祿克,考慮到六阿哥今日對舒祿克嫌棄了一些,覺得這些來往的字跡趕緊交上,早早的交上表忠心,避免將來小誤會積累成大罪。
十二阿哥已經看出來了,他親愛的四哥和八阿哥之間兩個人都魔怔了,都覺得對方會害了自己。
() 康熙一週年祭後,宗室中一些遠支族人就可以不用守孝,國喪對於百姓來說也結束了,今年的京城就可以慶賀新年。
一時間整個京城各種娛樂場合開始人聲鼎沸,買賣又回來了。
在這種歡慶的氣氛裡,山西布政使高成齡上摺子提出“養廉銀子”的概念。
這牽扯到火耗歸公,明朝留下的弊政之一就是火耗銀子。各地的稅收上來之後,重新融化成特定大小的銀錠上交國庫,在重新融化的過程裡總會有些損耗,這就是火耗,官場預設留下一部分用火耗的名義給各級官員瓜分。
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到了清朝,這火耗銀子一路飆升,從稅銀的十分之一到最後的二分之一,再這麼發展下去就是侵吞稅款了。
高成齡提出把稅銀的十分之一當成火耗,分給各級衙門做養廉銀子,就是把暗貪過了明路,成了正經收入。
這摺子一出,朝廷上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有人贊成有人反對。
然而高成齡本人是八爺黨的核心骨幹之一,因此贊成的人裡面大部分都是昔日的八爺黨。雍正覺得這主意能接受,他又想過給官員漲俸祿,可是京官最不容易,京城消費高,若是全國的官員俸祿一樣,京官拿到的銀子還是很難養家。但是一些窮地方官員拿到的俸祿又太高,窮地方養了一個富官,更容易讓這些官員不作為。這養廉銀子取當地十分之一的賦稅很合理,很符合當地的消費,又能讓官員有動力治理當地。
他有心推廣,但是顧慮高成齡是八阿哥的人,遲遲不動,因為他擔心八阿哥有後招。對待別人他還能以平常心,對待老八,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把對方想到最壞。
桂枝和海棠送烏雅氏回暢春園,姐妹兩個帶著英兒從烏雅氏的住所出去,在前湖邊散步,看著冷清的前湖,姐妹兩人心裡都很複雜。隨著康熙的去世,昔日威嚴的九經二事殿再無人踏入,現在官員都去了正大光明殿,連前湖這裡都顯得破敗了起來,生出一絲荒涼來。
無奈桂枝和海棠兩人都不會作詩,而英兒骨子裡是個才女,隨口作出了律詩,懷念了昔日前湖的熱鬧,感慨今日的荒涼。
青溪書屋外的花牆上還有幾朵花殘留,英兒去摘,守著這片地方的太監趕緊去找剪刀給她剪枝條。
桂枝長嘆一聲,忍不住落下淚來:“當日汗阿瑪還在的時候英兒哪有臉面來折一枝老爺子門前的花,今兒折到了,我卻笑不出來。”說完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一樣。
海棠很納悶,她印象裡的桂枝和康熙的感情不算好,甚至在康熙駕崩,桂枝回來奔喪也沒這麼傷心。
海棠問:“你這是怎麼了?”
桂枝說:“我的人生過半,汗阿瑪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