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聊天,聊草原聊牛羊聊收成。
康熙還知道這家人在大城裡面有一處大院子,前不久租給了官府,官府租了一個月給了他們五兩銀子,這是為了安置聖駕的隨行人員。
康熙和他們母子聊了很多,還知道他們是從科爾沁遷徙來的,最後讓人厚賞了他們母子。
從聖駕進入青海,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海棠在出,所以很快這份賞賜送到了海棠這裡,海棠趕緊加蓋章印讓人去辦。
她的馬車裡擠著鹽寶和二哈,還有孫玫。孫玫要記賬的時候發現毛筆桿子被二哈啃了,那小乳牙把筆桿都給咬碎了,孫玫大受震撼,趕緊用紙包著筆桿寫字,寫完把筆給藏了起來。
沒事兒了她用手指戳著二哈的腦袋:“你是什麼妖精投胎的?你怎麼這輩子看上什麼都要啃一啃啊!難道是個餓死的?”
海棠說:“餓死的也不是這樣的啊,二哈沒對吃的不執著,那時候斷奶斷的可利索了,就是看什麼都想啃!二哈,別以為你小就不打你,再鬧打你屁屁!”
二哈鑽鹽寶的肚子下露出個小腦袋,然而它已經不小了,鹽寶很不舒服,把二哈給踢開了。
這時候車隊重新開始動起來,外面有官員隔著馬車來請示海棠,接下來要安排宿營地,是按照計劃提前準備還是等會有什麼別的要求?
海棠的回答是按照計劃執行即可,很多人提前脫離隊伍去搭帳篷。
等到大隊人馬到達宿營地,此時夕陽滿天,康熙看慣了草原景色,站在青海的大草原是第一次看。忍不住心潮澎湃,這片草原的意義與別處不同,就讓太子陪著一起騎馬去轉轉
。
太子難得地被放風,就跟著一起騎馬在營地附近走了走。
康熙頗覺得遺憾:“來晚了,要是早幾個月各處青草還綠的時候來才好看,此時衰草連天,看不到牛羊,天氣還冷,唉!”
忍不住嘆口氣。
太子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康熙跟太子說:“這一路從京城到西北,你也看了不少,說說吧,你有什麼感受?”
太子聽了這話想笑,他看什麼了?他什麼都沒看,跟著一路顛簸到這裡,出了馬車就是屋子,能活動的最大地方就是院子,能看出來什麼?
他就毫不客氣地頂回去:“汗阿瑪,兒子這一路上被一群狗奴才挾持著,什麼都沒看到,也沒聽到,更沒見到!您問兒子,兒子什麼都不知道!”
康熙被這話氣得握緊了馬鞭想抽他幾下,最後深呼吸:“胤礽,這天下如何,將來咱們家如何,你要放在心上啊!”
太子沒說話,他發現了,就是自己出事兒了,還有弘皙做備選,還有一群弟弟們虎視眈眈,儲君向來不重要,有自己不過是為了堵住天下之口,就如自己出生後迫不及待地立儲一樣,不過是給天下人看的,從來不想著自己夭折了怎麼辦?
康熙看他的模樣也沒到處看看的興致,此時夕陽快要墜入地下,四周開始夜幕籠罩,天邊只留下一抹紅色,康熙臉色很不好地說了一句:“回去吧。”
此時新鮮的肉片被端上來,海棠把煎餅鏊子支起來,把大勺子把麵糊攪拌了幾下,跟回來的康熙說:“汗阿瑪,晚上吃山東大煎餅啊?”
康熙嗯了一聲,兄弟幾個趕緊對視了一眼,大阿哥說:“老二又氣汗阿瑪的了。”
畢竟康熙出去的時候很高興,回來這副模樣,肯定是和太子鬧了不愉快。
四阿哥看了看康熙和太子路過的背影沒說話,他負責烤肉,白天各處鬧騰的二哈趴在他的膝蓋上,打了個哈欠盯著肉串看。
海棠把一勺麵糊放在鏊子上,然後迅速攤開,覺得終於找到了一項謀生技能,將來就是擺攤賣煎餅果子也能養活自己了。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