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一股更加令人抓耳撓腮的刺痛迅速地席捲了我的全身。
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我如此難受的模樣,婷婷雙手叉腰,幸災樂禍地說道:“活該,現在知道痛了?誰叫你口無遮攔?”
“你......”我仰望著她,心裡憋屈得不行,當下也顧不得其他,情不自禁地抱怨了一句:“你穿的可是高跟鞋啊!”
聞言,婷婷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腳上的靴子,嘴角微微上翹:“那又怎麼樣?”
沒時間和她爭辯,我只得讓婉兒把我扶起來,繼而摟著她的肩膀,僅用一隻腳艱難地跳出了五蠱天女的閨房。
回來之後,我小心翼翼地脫掉了鞋襪,這才看到腳面上早已浮現出一大片淤青。
“嘶!”用手指輕輕一按,頓時就傳來陣陣劇痛。
可即使我已經落得如此田地,婷婷好像仍然餘怒未消,在一旁又開始說起了風涼話:“一個大男人,這點痛都受不了,真沒出息。”
說罷,她轉身便出了門,不一會兒就拿回來一支膏藥丟給了我:“自己塗上,明天就可以消腫了!”
我沒有遲疑,立即擰開蓋子,將藥均勻地塗抹在患處。
真別說,這膏藥還挺管用,我才剛抹完,腳上確實沒那麼痛了,甚至時不時還能感覺到一絲清涼。
“謝謝!”我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但一想又不對,明明就是她踩的我,我還謝她做什麼?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氣我!”婷婷輕哼一聲,一字一句說得很重。
見我已無大礙,她也懶得再管我,拉上婉兒一起退了出去。
夜裡,我獨自躺在床上,對於晚上發生的這一切,久久不能忘懷。
那一樁樁一幕幕就像放電影似的,不停地在我眼前徘徊。
尤其是從那兩名侍女的談話中,我隱隱的聽出了些許不尋常的地方。
其一,這新郎官到底是何方人士,竟然能讓教主完全不顧及五蠱天女的感受,非要與他締結婚約呢?
要知道,五仙教作為苗疆第一大勢力,哪怕就是放在整個華夏,它的地位都是不可小覷的。
而五蠱天女又是教主唯一的親生女兒,要說她集五仙教萬千寵愛於一身,也絲毫不為過。
這樣的一個掌上明珠,哪怕真就是嫁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道士,其他人也不敢多有微詞。
連我都能想明白的一點,作為父親的教主,他怎麼可能會不懂得這個道理呢?
能出現眼下這種情況,往往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聯姻。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五仙教絕對是碰到了什麼過不去的坎,以至於教主必須要藉助於其他勢力,才能擺脫宗門所遭遇的困難。
不用想都知道,這份壓力的源頭,多半就是趕屍派。
也就是說,現在五仙教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稍有不慎,必定萬劫不復。
或許在這段時間裡,婷婷之所以表現得如此異常,應該多多少少都與這點有關吧。
倘若宗門不復存在了,她又如何安身立命呢?
其二,侍女口中所說的五蠱又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等到五蠱天女一旦收集齊了,婚禮就勢在必行了呢?
即使五仙教素來都有養蠱的習慣,但大婚在即,斷不可能為了區區幾隻蠱蟲就耽誤了大事吧?
這顯然與常理不符啊?
一想到這些,我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看來,明天還是得找個機會好好問問婷婷才行,不把這些弄清楚,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不管怎麼說,既然我們來了,就算不能解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