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剛一進屋,看到我們倆人醉得連頭都快抬不起來了,她怒火中燒。
不由分說地從腰間取下鞭子,狠狠地朝我抽了過來。
隨著一鞭落下,我手中的啤酒瓶應聲落地,摔得稀碎。
剎那間,一股火辣辣的灼燒感從手上襲來。
低頭一瞧,一條深深的血痕就這麼赫然出現在我的手背上。
“你幹什麼?”我一手扶住桌角,好不容易才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雙眼迷離地看著婷婷。
“幹什麼?”她雙手交疊,環抱於胸前,氣勢洶洶地走到我旁邊,趁我不注意,又一腳踹到我屁股上:“你說我來幹什麼?叫你滾回去睡覺!”
我本還想再爭辯,可婉兒朝我遞了個眼色,接著一把扶住我,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哥哥,你快別說了,我先扶你回去休息,不然你還得捱揍......”
我打了個酒嗝,腦袋昏昏沉沉的,暫時也沒力氣與婷婷那隻母老虎計較。
面對這尷尬的一幕,從頭看到尾的胖子,一言不發。
他像是沒回過神一般,還傻乎乎地坐在凳子上,也不知道趁機安撫一下婷婷。
察覺到了不為所動的胖子,婷婷的語氣稍微好轉了一些,只不過言辭之中的那種憤怒還是沒有得以完全消散:“你也睡覺,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胖子默不作聲,艱難地從凳子上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床邊,連衣服都沒脫,倒頭就睡。
擔心他著涼,婷婷還是貼心地為他蓋好被子。
安頓完了他,婷婷轉過身瞪了我一眼,並開口斥責道:“你們倆沒一個省心的,現在你滿意了吧?可以回去了?”
聽著胖子如雷的鼾聲,我知道我已經沒有再繼續喝下去的必要了。
我別的不強求,只希望這兄弟一覺醒來,可以徹底從悲傷中走出來,開啟一段新的人生。
“哥哥,走吧!”婉兒不停地催促,但她顯然低估了一個醉酒之人的分量,才走出去沒幾步,她的呼吸就變得有些急促。
身後的婷婷見狀,頗感無奈。
只好強壓住心中的不快,趕緊上前幫忙,與婉兒一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我拖回了隔壁。
剛躺在床上,我腦袋裡頓覺一陣天旋地轉。
堅持了半天,我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哇的一聲,就趴在床邊吐了出來。
此時的我,渾身無力,尤其是胃,更是難受到了極點。
我不清楚到底嘔吐了多久,反正到了後面,我的意識已經模糊不清,嘴裡也在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或許是被我的呻吟聲所打擾,恍惚之中,我依稀感覺到一隻正在輕拍我後背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緊接著,我的雙耳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出現了幻聽,竟然斷斷續續地聽到了一些話:“臭道士......時至今日......你還是忘不了她......對嗎?”
只不過,我這會兒已無法分辨,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又是說的誰?
就這麼折騰了大半夜,直到天都快亮了,我才沉沉睡去。
翌日,陽光明媚,從窗外灑進來的光線讓我不得不睜開了雙眼。
我緩緩的坐起身,腦袋出奇得痛。
揉了揉太陽穴,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昨晚還是我有史以來喝得最多的一次,整個人完全斷片了,至於我是怎麼回到的房間,都被忘得一乾二淨。
可就在我揭開被子,正準備穿衣下床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不光床單被套已經煥然一新,甚至就連我的內衣內褲,都換成了揹包裡還沒來得及穿的那套。
我使勁的捏了一把大腿,很痛。
確定我此刻不是在做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