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也來了,坐在鍾離霄逸身邊,他方才聽見了一些兩位哥哥說的話,只覺得有些好笑,大哥明顯都不想理會三哥了,三哥還在那兒說著,都不覺得尷尬麼? 看到鍾離子騫,鍾離霄逸又開始了叭叭:“四弟,這次父皇派你去東邊巡查,可有什麼異常情況麼?” 鍾離霄逸從來都沒有把鍾離子騫當做是競爭對手,一是因為鍾離子騫的性格太過於溫和,不適合忝居高位,二是因為他的生母雖然是皇后,可皇后孃家並沒有什麼勢力,扶持不了他上位,所以能讓他作為競爭對手的始終就只有鍾離廣寒一人。 不過…現在鍾離鏡塵回來了,也不知他是否也想得到那個至高無上的權位,以父皇對他的疼惜程度,哪怕是他母妃已經失蹤多年,應當也是極大的阻礙,是個值得關注的對手。 “異常情況倒是沒有,東邊的那些百姓很是熱情呢,我去的這幾日他們都對我極好,絲毫不會因為我的身份嫌棄我畏懼我,三哥,若有機會,弟弟一定要帶你去看看。” 其實帶不帶鍾離霄逸去是一回事,他要不要跟著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也只是身為弟弟,對父皇的安排做了一份好而已,再說了,以鍾離霄逸的性格,他怎麼可能會跟著他一起去東邊巡查呢,不然這份差事鐵定是鍾離霄逸的,怎麼還會讓他接手? “既然四弟都這樣說了,那我有空的時候一定要去一趟,就是不知道我去的時候,東邊的百姓有沒有像對待四弟那樣對待我,畢竟我可不像四弟那樣性子溫和。” 鍾離霄逸這話說得不僅僅是對鍾離子騫的嘲諷,嘲諷他堂堂皇子,養就出那樣溫和的性子有什麼用,更是和他們說明白了,他鐘離霄逸,絕對不會像他那樣沒有出息。 鍾離子騫不是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不過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更何況大家都瞭解鍾離霄逸的為人,沒有必要為了他浪費口舌。 眼看著所有的大臣帶著家眷都已經入座了,皇上也帶著皇后和妃嬪一同出席宴會了,鍾離鏡塵與程若靈都還未出現,這不由的讓鍾離霄逸有些疑惑,他們這是不來了? 下面坐著的寧予柔也有些疑惑,這種宮宴,為什麼塵哥哥和和靜公主沒有來,莫不是他們有事不來了? 眾人一起對皇上皇后他們拜見後,鍾離馳這才說道:“今日本是中秋家宴,還是和往年一樣,大家不必太過於拘束,該吃吃該喝喝。” “是,多謝皇上。”眾人道。 “皇上,微臣有一疑惑,不知翎王爺和翎王妃為何不在宮宴呢?”說話的是安茉雪的父親安疏岐,他本就是兩國元老,所以鍾離馳對他很是敬重,對他也沒有什麼要求,比較隨意,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一聽說是自己的兒子兒媳,鍾離馳笑道:“翎王和他的王妃這是第一次來滄瀾碰上中秋燈會,所以特意向朕請旨,他們今晚會去賞花燈,朕本想著他們有這樣的興致,便同意了他們前去。” 宮宴雖然是大家一起,可既然他的兒子兒媳都想去賞花燈,那就讓他們去看看也無妨,再說了,只要他們夫妻二人高興,對他這個做父皇的來說,比做什麼事都更加的開心不已。 “哦,原來是這樣。”安疏岐摸了一下他的鬍子,似笑非笑的模樣。 見此,鍾離馳問:“安卿可是有什麼問題要與朕說麼?” “皇上,雖然翎王和王妃才到滄瀾不久,可皇上也斷不能太過於放縱他們,這段時日翎王不上早朝已經是破例了,如今中秋宮宴,皇上也縱容他們在宮外賞花燈,這要是在有心人看來,說皇上很器重翎王呢。” 聽了這話,鍾離馳的臉有些冷了,他敬重安疏岐為兩國元老,為滄瀾出了不少力,可也不代表他真的就能這樣放肆,更何況還是在宮宴之上說這些話,像這樣的事不正是應該在早朝上說的麼,他此刻這樣無所顧忌的說出來,是想告訴所有人他這個皇上對他的那個二兒子是有多麼的寵溺麼? “安卿,朕方才也說了,翎王和王妃才到滄瀾,對宮外的一切事物有些興致,所以朕特意恩准他們不用參加今日這場宮宴的。”鍾離馳雖然臉上還是笑著,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這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