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熹薇不可思議的將視線移到了他們挽在一起的手,滿面悲悽,心如刀割。
傅任苒冷眼看著杜熹薇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好像受到了什麼天大的打擊,下一秒就能暈過去似的。
又來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裝的這一手的好柔弱,真是男人見了心疼,女人見了心煩!
傅任苒默默的收回了搭在裴天辭手臂上的手,她覺得自己要識趣一點,總比等下被他狠狠甩開要好看一些。
可是,她的手還沒有完全縮回來,半路上就被裴天辭伸手握住,然後對著她溫柔的一笑,似春風拂面,蕩漾了春心。
傅任苒一下子愣住了。
「熹薇,生日快樂!這是我和任苒送給你的生日禮物!」裴天辭從方助理手裡接過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遞給杜熹薇。
傅任苒聽到裴天辭非常禮貌客套的對杜熹薇說話,心裡訝異,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到了裴天辭高舉在手裡的禮盒。
裡面裝的會是什麼呢?
「任苒」
杜熹薇沒有伸手接禮物,有些呆滯的望了望傅任苒,又望了望裴天辭,繼續保持滿臉蒼白,隨時都能暈倒的架勢,一雙眼睛水汪汪的。
傅任苒覺得很奇怪,裴天辭好像也不怎麼吃杜熹薇的這一套,滿臉都是毫不以為意的淡然!
少頃,杜熹薇終於是接過了禮物,道了聲謝謝,而後語帶哽咽,難掩惆悵的輕聲問道,「你和她是不是是不是」
傅任苒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杜熹薇的下半句話,卻等來了裴天辭乾脆利落的回答了一句。
「是!」
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了?
傅任苒滿臉愕然,他們現在都這麼高階,開始用腹語聊天了嗎?
「失陪。」
杜熹薇丟下一句簡短的話,便倉皇逃離,回去的路上鋃鋃鏘鏘的,全然沒有了來時那個歡快的樣子。
像只崴了腳的天鵝在跳芭蕾舞。
傅任苒甚至從杜熹薇的眼角看到了一滴淚珠。
她突然意識到,裴天辭真的是想甩了杜熹薇才故意在今天這樣的日子找她來當場示威的吧?
這臉打的,太狠了!
這情傷的,太要命了!
但是,為什麼這種壞人姻緣的缺德事要叫她來做?
她欠了他的嗎?
不過同時,她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起碼不用被當成小三當街被扯頭髮暴打了!
裴天辭見傅任苒的臉上多了一些靈氣,終於不再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死魚樣。
他心裡暗爽,低頭湊到了她的耳邊,悄聲問道,「現在知道我為什麼非要叫你來了?」
傅任苒被他突然的靠近嚇的縮了縮脖子,側目而視,他的臉上笑眯眯的,和剛才面對杜熹薇時公事公辦的樣子大有不同!
她有些不太確定的回答,「叫我來幫你擋杜熹薇的?」
裴天辭莞爾一笑,伸出手指頭勾了勾她挺翹的鼻樑,「算你還不算太笨,不過你只猜對了一半!」
「那另一半呢?」傅任苒恢復了一點好心情,匆忙問了一句。
沒想到,她的利用價值這麼大。
「自己猜!你也不能總那麼傻。」
「」傅任苒好不容易飛起來的一點小歡快又被打落谷底。
真是不能驕傲,驕傲使人墮落。
「任苒」
聽到身後有人呼喚,傅任苒和裴天辭齊齊的轉身往後方看去。
溫然一身嫩黃色禮服,微笑著緩緩朝她走來。
「溫然!」傅任苒的臉上漾起一抹甜笑,從裴天辭溫暖的掌心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