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聽見了車子回來的聲音，然後臥室的門就被開啟了。

臥室門被開啟的那一刻，我也清醒了許多，意識到不是在夢中，而是宋雅菲真的回來了。

今晚，還真是意外。

中途從餘承亮那邊回來，還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她好像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進來，把外面的冷氣也帶了進來。

迷迷糊的感覺到有人靠近，身邊多了一個人的呼吸，我轉身朝向門口的方向。

我睜開眼，便看見宋雅菲站在床邊，她那雙盛滿星星的眼睛在盯著我看。

我作勢起身要坐起來，不想宋雅菲坐在床邊阻止了我。

她甚至脫了鞋，和衣就躺在了我旁邊，枕著我的手臂，貼近我的胸膛，手環住了我的腰。

“被我吵醒了？”她柔聲道。

我清了清嗓子，才用低沉的嗓音回她的話，“沒有，沒睡熟。”

難得清淨，難得沒有夾槍帶棒。

她動了動身體，似乎是為了找個更舒適的位置後才又開口問我。

“這麼晚還沒睡著，是在等我嗎？”

她都說了不回來，我又怎麼會等她。

只是心事太多，沒那麼容易入睡罷了。

倒是她，很久沒看到她這副柔軟的樣子。

這幾年她不是盛氣凌人，就是不可一世的樣子，什麼時候會像現在這樣如小貓一般柔軟窩在我的懷裡。

還真是有些意外！

我們的身體隔著被子緊緊貼在一起，我察覺道她身上的寒意。將她抱起一些後，將被子開啟，然後再蓋在她身上。

這樣我們就毫無縫隙的貼在一起。

也許是清醒了不少，她身上充斥的消毒水的氣味，格外的刺鼻。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不能問她事情是不是處理完了。

問了，也許她說不定還誤以為我是在嫉妒她和餘承，也就不開口了。

就在我以為宋雅菲累了，要睡了時，沒想到她突然轉過身，面朝著我。

貼近我的懷裡，悶悶的問我，“每一次你都要採取措施，是覺得我髒嗎？還是有別的打算？沒有孩子你就可以隨時抽身，是嗎？”

聞言，我瞬間就清醒了。

好在她看不見我的臉，看不到我訝異的表情。

我忍不住猜想，她是不是認出名片上的律師，知道那人是離婚律師，知道了我可能想要做的事情，所以在這裡質問我。

不過她還是忘了，從一開始就是她不想要孩子的。

嫌她髒嗎？

我不知道。

我甚至不知道現在對她應該是怎樣的一種情感。

嫌棄，也許有，好像又沒有。

我討厭的是那些男人，圍著她轉的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