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根據身體的恢復期,和馮叔定下見面的時間,便掛了電話。
這一夜,我睡得不是很踏實,總是噩夢不斷,各種各樣的。
當醒來的時候,衣衫已經被冷汗打溼。
嗡嗡嗡。
手機在床頭櫃上不安地震動起來,還是宋雅菲打來的電話,
我看了一眼,想也沒想地按下了拒絕按鈕。
不用看,我也能想到宋雅菲此刻的表情,是多麼的氣急敗壞。
但那都已經不是我應該關心的事了,從我決定給馮叔打那通電話起,就代表我已經開始要和她做割裂了。
況且,她和我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如果真的關心,為什麼自己不能過來呢?
螢幕再次亮起,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我自嘲一笑,選擇拒接並關機。
直到我下午做完復建回來,宋雅菲都沒有上樓來看一眼。
反而是將手機開機後,我收到了她充滿威脅意味的簡訊。
——張天,好樣的,我倒要看你能撐多久!
我們曾經是最相愛的人,如今卻到了如此地步,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我掩去心中苦澀,找到徐虎的電話打了過去。
“喂,天哥。”
“徐虎,我想請你幫個忙。”
“天哥,我們之間,有什麼事,你只管說,只要我有能力做到的,一定竭盡全力!”
聽到他如此仗義的話,我心裡一暖,散去這些天的陰霾。
“我想出院後,借住你那裡一段兒時間,可以嗎?”
“這有什麼的,只要你不嫌棄我這裡地方小,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謝謝。我大概十幾天後出院,當時候聯絡你。”
“好,沒問題。”
解決掉心中一塊大石頭,我輕鬆不少。
接下來的十幾裡,我全身心投入到復建中,爭取儘早出院,儘早賺錢還給林秋然。
原本我是想等林秋然來醫院,和他說一下我以後的計劃。
結果因為我拒絕宋雅菲的電話,將她直接惹怒,第二天將林秋然派去出差,一走就是一個多月,想用將我架空。
這樣的招數,如果是對十六歲的張天,也許會管用。
可我已經過了那個害怕一個人的年紀,早已經不再需要任何人陪,包括她這個名存實亡的妻子。
半個多月的時間,我調整作息,按時復建,如願地提前出院。
這天,徐虎借了一輛麵包車來醫院接我。
雖然車子漏風,一路伴隨著“咯吱咯吱”,彷彿隨時就要散架的聲音。
我的內心卻無比平和輕鬆,每一口空氣都是自由的味道。
可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離開醫院不到半個小時,宋雅菲終於低頭,主動去了我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