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狗護衛被帶到克拉克投宿的客房去。兩個人類護衛則在一樓的大廳待機。
“啊,鳥羽小姐來得真好。我以為我們不能再見面了,看來我的預料有偏差了,真令人興奮。”藍伯·克拉克精神奕奕地迎接茉理。那是一種空虛的活力感。他的精神好像有大部分在夢之國神遊著,只有一小部分還停留在現實的世界。可是,茉理並不因此而鬆懈下來。如果他真的是那麼無能而奇怪,四姐妹的最高首腦是不可能放任他為所欲為的。
“你的手下的手下只有一個叫梅休的吧?我們抓住了他,不過,如果我們談得攏的話,或許可以放了他。”高壓的談判是一種外交技術,可是,藍伯·克拉克並不著茉理的道。他請茉理落座,自己也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微微誇張地聳了聳肩。
“我很感謝你的好意。至於梅休那個暴力者會怎麼樣,那不干我的事。我也不想知道。隨便你們怎麼處置。”
“你真是冷酷啊!”
“嗯,我絕對不是一個溫和的人。”藍伯·克拉克雖然這樣承認,可是,一點也沒有打顫的樣子。他的薄情讓榮理有一種厭惡感,而不光是憤怒。
“今天晚上的行動雖然慘敗,可是,梅休以前應該也為你們建立了不少功勳吧?你現在棄他於不顧,其他的部下會怎麼想?”
“多謝你的擔心,不過,其他人反而會因為梅休的失敗而拍手叫好吧?就因為他們都是這樣的精神構造,所以才能從事骯髒的工作啊!一樣米養百種人。事實上就是有人對下水道的臭氣特別有偏好。”
克拉克改變成帶著熱心的語氣勸茉理。他問茉理願不願意接受近日內他要在英國舉行的婚禮中的邀請?他深信那是一種樂趣。
“我不想離開香港。始他們回來的時候,如果沒有人等他們就不好了。”茉理斷言,然後搜尋著藍伯·克拉克的表情。簡直就像受過訓練的外交官一樣。從不誠實的對方的表情來探索其內心的世界,製造一個有利於自己的狀況。忍耐、固執而厚顏。這和茉理本來的個性完全不同。她原是一個明快而率直的女孩子,這也是她的生活方式。可是,對方是藍伯·克拉克,所以就算在極度不願意的情況下,她也得使用一點作戰策略。
“很遺憾,我原希望至少能有一個正經的人來參加我的婚禮的。”
“我可不正經。我是一個違反女子大學校規和日本法律的不良少女。”
藍伯·克拉克似乎很中意不良少女這個字眼。他在嘴裡重複地說著這個字眼,然後吃吃地笑了起來。
“言歸正傳。”茉理改變了話題,“你們真的要將核子飛彈射進崑崙?美國的核子兵器不是幾乎都被四頭龍破壞掉了嗎?”
“美國的核子戰力確實因為龍而受到了很大的損失,可是也不是完全都毀了。包括一般的戰力在內,美國的戰力還穩居世界第一的寶座。”
“是啊!蘇聯軍也喪失了一個組織的機能了。”
“沒錯,鳥羽小姐。”藍伯·克拉克的表情就像一個稱讚學生的老師一樣。他是打從心裡喜歡和茉理交談呢?還是對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感到驕傲呢?一時之間實在很難判斷出來。榮理必須從眾多的胡言亂語當中至少找出一點事實。克拉克的舌頭流利地迴轉著,“蘇聯需要資金。為了排程資金,他們會選擇最廉價的手段。”
這個手段就是販賣兵器。四姐妹透過科威特的公司和哥倫比亞的左翼遊擊分子兩個階段的掛名公司,拿到大量的蘇聯兵器。也拿到了核子飛彈和其運用系統。四姐妹於是可以明日張膽或從幕後發動大量的核子兵器。而在發生過核子恐怖行動之後,他們還可以把責任推給蘇聯軍的反動派,佯裝不知。
“聽你說得這麼意氣風發的,看來,四姐妹和世界上的所有麻煩事都扯上關係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