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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你猜我哪隻眼睛正在亂跳?

朗多秦“哼”了一聲,“伱們漢人花花腸子多,我爭辯不過你。但深夜在軍營之中走動,確實不妥,你還是回營帳吧,我在此地看護,你可睡個好覺!”

趙正眨了眨眼睛,愣在原地。朗多秦一步也不讓,如牆一般堵在帳口,也不回頭看他。

趙正想解釋,可話到嘴邊忽然發現,這事越描越黑。想來都怪趙吉利那張臭嘴,黑的都要被他說成白的,朗多秦單純,被他幾乎話便就忽悠瘸了,抱定了趙正與那乞力柔然有一腿的想法。

胡三大便就在一旁傻笑,他用胳膊肘捅了捅趙正,“誒,其實老實說,你與那回鶻可敦孤男寡女在大漠裡的那一夜,可發生了點什麼?趙吉利說你是抱著她回來的,那娘子還不肯下來,死活賴你身上?”

趙正瞥了他一眼,看著那一張八卦上臉的神色,心道神特麼地孤男寡女,改天就讓你和趙吉利做個伴,一起去衝疏勒城牆算了。

“元良!”朗多秦轉過身來,看著趙正,“阿念歡喜你,依賴你。我們蘇毗松女只要看上一個男人,那就是一輩子。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你若是對她不起,我便就不認你。”

“行!”趙正擺手,指著倆人:“你兩個談!我回去睡覺。”

“有什麼事,你與那可敦,明日再聊,也不遲!”朗多秦甕聲甕氣地補了一句。

胡三大嘿嘿嘿地笑,朝朗多秦悄悄地豎了個大拇指,轉身要跟著趙正回去,卻被趙正一腳踹了出來。

“胡三大,今夜你與朗多秦同值!!!”

“怎麼就同值了?我不下半夜了麼?”胡三大一臉茫然,他身上還披著甲,掛著弓韜,這半夜三更,鐵門關冷得跟上了雪山似的,站外面一夜,不得凍死?

趙正卻不理他,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回到了氈毯上,躺著看著頭頂一尺見方的通氣空洞,望著那天上的一點一點的星子,越想越覺得憋屈。

心中不寧的感覺越來越濃烈,如同有隻爪子,抓著他的心肝不停地撓。閉著眼睛都停不下來,抓得他越來越煩躁。

趙正只好把氈毯揉作一團,塞在了胸腹間,壓迫著那失眠的感覺。榻邊的油燈漸漸地暗了下去,好不容易一席睡意慢慢地襲來。趙正閉上眼睛,卻忽然看見黑暗裡一陣刀光劍影,血流成河,也不知是誰,也不知是哪,一瞬間就把那睡意衝得稀碎。

天殺的。

趙正暗自搖了搖頭,抱著氈毯盤腿坐了起來,撐著腦袋看著那跳動的火光一下一下。許是玄甲軍大戰將至,他始終放心不下。若是可以,他寧願自己領軍西征,可鐵門關的事他又不能讓乞力柔然一人應對。否則自己在前線博生博死,結果後方卻忽然高舉白旗……

那還打個屁啊!投降算了!

趙正胡思亂想一通,盤算著玄甲軍出征的日子,要不要去看看他們。結果卻不料,身後忽然如鬼魅一般,傳來一個聲音。

“蒼宣侯!蒼宣侯!”

趙正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轉過頭去,這帳篷裡的陳設簡陋,一眼就能看個全部,那聲音不知從哪裡傳來,彷彿如四面八方包裹而來。

“蒼宣侯!”

趙正嚇了個激靈,這回他聽清楚了,似是在帳篷後面。他爬起身來,抄起了橫刀,到那邊角,“誰!?”

“我啊!”那聲音似乎很想隱藏,十分細微,只是被這帳篷阻隔,便如同從地甕中發出一般。

趙正仔細聽了一耳朵,發現原來是罕拿,於是便吃了一驚,問道:“三王子半夜三更不睡覺,跑這來嚇我又是為何?”

“這周圍有眼,說話不方便,不能從正門進來!”罕拿蜷在帳篷外,披著斗篷,細聲細氣道:“我有事要稟報。”

趙正看了看這帳篷,帳角都埋在沙土裡了,想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