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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殺雞儆猴給誰看?

些制令執令之人蛇鼠一窩,朝堂只有一個聲音,那便就是黨派坐大,尾大不掉的徵兆。

特別像趙正這般的宰執,出身軍旅,年輕氣盛。在朝臣面前說話直來直去,該罵就罵,該說就說,看似秉性直爽,往往也能一針見血。三兩句話就能懟得號稱坐懷不亂的鄭西元臉色連變,屬實有趣。

把趙正拉到自己面前當陪練,也不知他後不後悔,這等搬石頭砸腳的事,鄭西元是幹得不亦說乎啊!

只不過趙正提起的這茬事,又讓人忽然就想起了去年朝堂上的腌臢。去歲趁聖人去東都養病。林仲、左恩慶等人貪功急進,誆騙慫恿監國太子,發兵南詔,致使左右領軍衛覆沒。這對於剛剛緩過一口氣的大唐來說,雖不是滅頂之災,也絕對是大傷西南元氣。現如今出現在吐蕃的南詔兵,也就是去歲埋下的禍根。

這事雖然最後以林仲辭相、左恩慶罷官收尾,但歸根溯源,從法理而言,門下省難辭其咎。可鄭西元當時與林仲在朝堂上爭得口吐鮮血,倒地昏厥,隨後回家養病,是以才不問朝政。

從情感上來說,這又不能全怪他。

誰也不知道趙正當著聖人與百官的面,重提舊事是想做甚。但他既然說出來了,這事他就成了事。

領軍衛自是逃不脫干係,但門下省失職,也確確實實是存在的。

鄭西元見趙正當堂逼問,便是再好的脾氣也遭不住了。這事明明與安郡王有關聯,是安郡王要打壓太子黨一脈,是以才將計就計。但安郡王的謀劃,又怎能拿到朝堂上來擺在明面上來說,就算趙正他當時在安西,不知其中內情,但有什麼疑問,不能私下裡說?

鄭西元直直地看向了趙正,“趙相此話何意?”

趙正聳了聳眉毛,“鄭相千萬莫要惱怒,我只是有些疑問罷了。誠如流傳那般,鄭相與林公當朝爭執不下,氣得昏厥。這門下沒了長官,自然也無法在聖旨上簽字,這與鄭相又有何關係?”

“那是自然!”渠國公應聲道:“鄭相都倒了,誰敢來籤那個字!”

鄭西元見趙正語氣緩和,臉上神色稍有好轉。

卻不料趙正轉身,面對聖人,高聲道:“聖人明鑑!門下一省,乃朝堂法度、制令之鐵閘!負有審奪、封駁職權。聖旨不經門下便是非法違例。不過為何鄭相倒了之後,這門下就不運轉了呢?為何鄭相倒下之後,這聖旨就能出京了呢?是以,臣之言也確實未曾言重,聖人乃大唐半壁江山,那鄭相便就是另一半。”

他攤了攤手,轉身面向眾臣:“這不沒了鄭相,朝堂就運轉不來嘛……”

“好你個趙元良!”鄭西元險些一口老血噴出,等了半天,彎彎繞繞了這許多說辭,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行了!莫要再呈口舌之快!”興慶帝面有不善,斷然喝止,“你趙元良一張巧舌如簧,入相閣第一日便就要殺雞儆猴不成?可你這是將鄭相當成了雞?將百官當成了猴?那我這朝堂上,豈不是終日與禽獸為伍?也忒荒謬了!此事早有定論,你就莫要再議了!”

“臣知錯了。”趙正笑了笑,拱了拱手,退回了朝列。

趙金玉一雙佩服的眼神直射在了趙正的臉上,心中暗道:趙元良啊趙元良,你這在左司立威立得也忒大膽了些,竟是拿當朝首輔逗樂!

前次朝會,趙正幾乎將滿朝文官都罵了個遍。而今日,他又將這滿朝文官之首又拎起來痛罵了一頓。旁人不過是看了一頓熱鬧,但對趙正瞭解的趙金玉知道,他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心血來潮,而是有意為之。嘴上說的都是恭維的話,這所有的句子單獨拎出來,諸如“大唐半邊天”之類的,怕不是讓旁人以為趙元良是他鄭西元的一條舔狗。但這些句子組合起來,當著滿朝文武與聖人的面說出來,那就變成了另一番味道。

連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