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坐堂看了一天的事,鄭學松家的驢也沒這麼累的啊,現在你特麼知道回來了,啊?”
老康自知理虧,他趕忙將熱乎的牛莊餡餅放在桌上,然後滿臉堆笑的幫趙三元捏肩膀。
“你我兄弟,說這些不外道了麼?畢竟那幾味藥材我真的稀缺,還有一小塊的雷劈木,正好我手裡的雷劈木碎片用完了,對吧秀才?”
跟著老康一塊的還有呂合金。
初次登門,禮是真沒少拿,大包小包的全是他家的藥材補品。
“是是是,康哥說的沒錯,有些東西確實是他急缺的,說是要當法器或書寫符籙的材料,多準備一些,等遇到....事的時候也能多一分底氣。”
趙三元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老康,後者輕輕點了點頭。
“你都知道了?”
呂合金面色鄭重,“承蒙康哥信任,有關大青樓發生的事我已經大致知曉,無論如何,請一定讓我加入,為了報血海深仇,殺多少個都不嫌少。”
雖然相處時間很短,可依舊是過命的交情,除此之外,老康是在確定呂秀才的品性和底細之後,才選擇全盤托出。
今日去呂家藥材鋪取東西是一方面,藉機看看呂家清不清白又是一方面,如果呂秀才沒有他說的那般清白,老康必不會告訴他一切,而且會敬而遠之。
反之的話就不一樣了。
老康深知未來的路充滿危險,自家能多一位又強大又值得信任的同伴,終究百利無一害。
無論是去殺陰陽師,亦或是東窗事發,都是莫大的幫助,退一萬步講,再碰到類似藥王谷阻擊戰的事,多個呂秀才是大大的不同,這小子一身佛門正法真不是吹的。
不止是趙三元,老康也為這個家操碎了心,方方面面都要考慮的到。
“既然是你選擇的路,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可我記得你是家中獨子吧?而且你父母是老來才再得子,真要有啥三長兩短,恐怕你家香火就要斷了。”趙三元終於明白老康今天非要去呂家的深意,臉色好看了許多。
但跟茶樓三兄弟不同,呂秀才的父母健在,又只有這一個兒子,老兩口歲數大了,沒可能再要一個。
不像是茶樓哥幾個,無父無母,人老劉至少有了血脈子嗣,若真出現意外,也沒那麼虧。
呂合金搖了搖頭。
“三元兄弟換做你,能否放下殺你祖父殺你兄長的大仇?”
趙三元立刻回答道:“不能,我會滅仇家滿門,一個不留。”
“所以我們是一類人。”
“也是,一樣的犟種脾氣。”
兩人相視一笑。
已經沒有在這個話題深說下去的必要。
呂父能把唯一血脈送到五臺山苦修十幾年,就是為了報仇,呂秀才小小年紀欣然前往,自是早早就做好了覺悟。
沒必要?
冤冤相報何時了?
切莫慷他人之慨,大他人之度。
勸別人放下的都容易遭雷劈。
“咦?來客人了啊,正好今天多做兩個菜,趕緊進屋上炕,最後一道菜馬上出鍋!”老李從廚房門口探出頭來,為了犒勞三元,今夜跟老婆一起掌勺,他雖沒見過呂合金,但關於哥倆的事都知道不少,所以猜出這小子的身份。
趙三元站起身來活動活動手腳,心情顯然不錯。
“走吧,藉著機會咱們好好喝一頓,且不管未來如何,滿是荊棘也好,艱難險阻也罷,人生能有幾位交心的好友,是莫大幸事。”
“沒毛病!”老康見三元不再甩臉色,不由得大鬆口氣。
惹誰也不能惹老弟啊?
但趙三元瞥了他一眼說道:“你能不能有點眼力見?等會在進屋行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