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心裡同樣震驚,可季寥的話,在他們心中猶如神佛的法旨一樣,是絕對不能違抗的。
既是季寥出一本佛經,以如是我聞開頭,這些僧侶讀起來都不會覺得突兀,而是認為理所當然。
天音寺的僧人沒見過佛,在他們心中,了悸便是佛,他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季寥言出如山,天音寺的僧人很快接受,開始忙碌起來。
而小青、白素素都被僧人請走,今日前來的高人眾多,恰好有擅長製作仙衣的修士,現在她們正好去量體裁衣。
只是兩女多少有些懵,卻也不想拒絕,如在夢中。
……
……
天書道:“這就將她們追到手了?”
季寥道:“不然你以為呢?”
天書道:“我還以為會有很多波折。”
季寥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另一件事,天人劫因我而生,那麼這個世界同我做夢是不是本質上是一樣的。”
天書道:“我明白了,你修行心魔大法提過,夢境未必是虛,也可能是另一個真實的世界。所以這個世界既是一場夢,也是一場真。”
季寥道:“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夢境因我而生,我才該是主宰,幹嘛我要被所謂的情劫牽著走。”
天書一怔,說道:“這一點,我確實沒有想到過。”
季寥道:“弱者服從規則,強者制定規則。我早該明白這個道理的,但現在也不遲。”
……
……
天音寺裡內裡外都掛上大紅燈籠,而季寥立在洞房之外。
那一盆金風玉露,如今正擺在門外,已經開花。
“兩位娘子,我可以進來了麼?”季寥悠然問道。
大門開了一條縫,漏出小青的一絲面容,她道:“我姐姐說,要你作一首詩才肯放你進去。”
季寥灑然道:“什麼詩?”
“就此情此景,你即興賦詩。”小青道。
季寥微微一笑,信手抄來一首,吟道:
“東風嫋嫋泛崇光,香霧空濛月轉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小青向裡面道:“姐姐,這首詩怎麼樣?”
白素素幽幽道:“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季寥公子是說自己愛花惜花之人,此情此景沒有比這首詩更打動人的了。”
小青嘻嘻一笑,將門開啟。
季寥抓住她的手,走到床前,白素素正戴著紅蓋頭,旁邊一隻紅燭高高燃著,一滴滴蠟炬的紅淚,滑落在紅燭兩邊。
季寥舉起蠟燭,揭開紅蓋頭,看到白素素清婉動人的面容。
小青抓著他的手,依偎在身旁。
季寥油然生出一種想要跟她們長相廝守的念頭。
白素素明眸皓齒,欲語還休。當季寥手指勾起她下巴時,她嬌怯怯道:“相公。”
季寥忽地嘆了口氣道:“該結束了。”
紅燭落入帷帳,驀然生出大火。
大火將一切吞沒,整個世界都開始崩潰。
參仙、南海神尼以及這世界裡其他的高人,都在大火中慘嚎,最終支離破碎,他們都真實存在於此方天地,更感受到天地之外更有天地,但隨著這場大火,一切都將沒有痕跡。
季寥仍在大火裡,他沒有被燒死,而是成為大火裡唯一的活物。
不,不只是他,還有一座山峰。
連飛來峰都被燒成灰燼,但大火裡仍有一座山峰留存下來。
這座山峰屹立在火海上,山巔裡站著一人,正是那魔教教主。
“好一場大火。”魔教教主道。
季寥悠悠道:“我本來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