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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細細回思昨夜,似是的確與上回不同,他雖迷亂,卻不似上次連神智也有些不清,至少他還能清清楚楚地記得心中的苦楚和壓抑,即便在最放恣的時候。

只是,他的放恣,實是蘇辛眼中的災難。

晉蘅一把打落蘇辛手中那已是破布般的睡裙。那睡裙輕飄飄鋪落在地上,本是月白,現已蒼老。蒼白髮暗的裙上赫然幾點深褐痕跡,晉蘅一愣,心中不知是酸是甜。

蘇辛見他出神,倒一時忘了斥責,也順著他的目光向下瞧去,不禁一怔。濃豔的處子血啊,這個時候鋪在二人腳邊,是欲嘲諷什麼還是懷念什麼呢?

偏偏,睡裙的下頭正是紫曲扔下來的腰帶……

晉蘅顯然已發現。

他撿起來瞧了瞧,知是男子之物,臉色有三分陰沉。

那腰帶新得很,雖不甚招搖,卻華貴別緻,依稀有幾個腳印,他處倒還乾淨,怎麼瞧也是新掉落不久的。

晉蘅對這麼一件鬚眉濁物的東西竟好巧不巧出現在蘇辛貼身衣物下面這件事,很是不滿妒忌。

“誰的東西竟亂丟在此處。”這洞在昨日沒碰見蘇辛之前,一直是個神聖的所在,如此褻瀆不尊重的行徑是要遭神譴的。晉蘅此句也不是個問話,只是不滿由心而生,吐之於口罷了。

奈何他昨日在蘇辛心裡種進了一個可怕的形象,是以他這一變臉又惹她害怕幾分,本能地便心虛道:“不、不是誰的。”

晉蘅見她忽然低聲細氣,倒是奇了,隨即一皺眉,再仔細一看,那腳印下繡著個名字,字跡清秀,應是出自個閨中女兒之手。那名字,自然便是“紫曲”。

晉蘅心頭火起,“紫曲?”

蘇辛慌忙搖頭,一步步往後退去,“不、不是。”

晉蘅大怒,“那你心虛什麼?你在害怕什麼?你們做過什麼!”

蘇辛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差點兒又要飆淚,“沒、沒有,我、我們……”

晉蘅一把將她壓向石壁,“你跟他是‘我們’?”

昨日的恐懼再次襲來,蘇辛拼命搖著頭,“你放開我,求你。”

晉蘅心中大慟,驀地想起了昨日見她時她悠哉自得之態,正是拿著自個兒腰帶在盪來盪去,那幅媚樣兒,難道是……

晉蘅忽地低笑起來,“這‘姻緣洞’果然不是什麼神祇所在。紫曲好色,你性本楊花,在這裡……我晉蘅前世是損了幾多陰德,才會對你這樣的女子……”

蘇辛似是被什麼利器狠穿了胸口,愣愣地道:“你說什麼?”半日見晉蘅不答,只是嘲諷地看她,又像是在笑他自己,她痴痴道:“你竟是這麼想我?”

晉蘅看了她半晌,眼中無一絲光亮,緩緩收了手,徐徐轉身,一言不發,似是欲去。

“你回來!”蘇辛一把將之拽回,腳下一絆,卻是跌在地上。晉蘅不顧欲去,她便死死抱住他腿,“你給我說清楚!誰水性楊花?你若只想著佔了便宜就走也不用這樣誣賴人!”她分明自始至終心裡身上便只有他一人,既受了昨日那樣欺負,現如今又來冤枉她,她如何受得住?

晉蘅錯了,他真是大錯特錯了——人家紫曲是好色,只是逃蘇辛如寇仇!若是讓紫曲知曉竟有了此種誤會,不知得提劍撞破中原十幾州!

“放手。”晉蘅道。

蘇辛心中怒極,只覺今生所恨,唯此一人。她下死命朝她所及之處咬去,甚至有種恨不能與之同歸於盡的心意。

晉蘅吃痛,回身掰開她雙手將她推開,不想一時情急,竟用力過猛,生生讓蘇辛撞在了石壁上。

他欲待後悔,又恨自己沒骨氣,再去瞧蘇辛,卻見她竟半個肩頭隱在了石壁中。

原來時空門是在下方處的石壁內,可不,當初她不就是躺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