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一力承擔便是,不勞殷小姐掛心。”
“你!”殷盈眼中火盛,隱在袖中緊握的雙手不禁微微顫抖。
蕭子雅一頭霧水,上前拉著殷盈衣袖,“殷姐姐,你們在說什麼?”卻被那殷盈一下子甩遠,只見那殷盈恨恨地看了她一眼,竟也轉身離去。蕭子雅心下有些害怕,呆愣在原地。一旁的素萱搖搖頭嘆了口氣,上前輕輕撫了撫蕭子雅的背,“不必傷心,王爺是在生蘇姑娘和自己的氣,你殷姐姐是在生王爺和蘇姑娘的氣,都不與你相干。”
蕭子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原來那蘇辛是最招人生氣的,大家都在生她的氣,又都把自己氣得夠嗆,她受罰也是應當。如此想來,蕭子雅倒漸漸消了些心頭不快。只是多年後懂事了方知曉,那句“都不與你相干”,是個怎樣令人憂傷又不甘的事實……
卻說蘇辛徑直欲回到自己房中,剛走到門口,卻見一個同屋的丫頭忽地慌忙忙高聲喊了聲“蘇姑娘回來了。”便直直地迎了上來。
蘇辛臉色蒼白,見她迎上來頗為感激,小聲道:“勞煩小梅幫我尋些金創藥之類,我要包紮一下傷口。”
那喚作小梅的姑娘便是經常膽小蒙被子的那個,見蘇辛衣衫上隱隱透出血跡,長長的一道鞭痕,竟先是慌了起來,連聲稱是跑了出去,卻又忽地掉頭回來,攔住蘇辛,只紅著臉將蘇辛往別處帶,“蘇姐姐跟我來吧,春寒哥那兒常有這些藥,我們去他那兒包紮一下。”
蘇辛拖住她,“我怎能去他那裡包紮?又不是傷在手臂小腿上。”
正自拖拉,忽地身後房門聲響,急匆匆跑出一人,沿著一溜兒矮房兒便往側裡逃去。蘇辛眼花也未瞧個真切,只知是個男子形容,不覺一驚,轉眼瞧那小梅,只見她臉上訕訕。蘇辛忽然似是明白了幾分,愣在當地,一瞬也覺關自己何事?乃道:“現下可能進去了?”
小梅臉上通紅,望了那開著的門一眼,見無甚動靜,方尷尷尬尬地點點頭。
進得屋來,但見同屋的另一女子松著鬢髮,眼裡還似含著汪春水,見二人進來,不耐地起身坐了起來,見蘇辛身上帶傷,也只是驚了一瞬,隨即一笑,道:“回來得可是時候。”
蘇辛不喜她,便也沒答話,只是央了小梅去求些傷藥並打盆清水來,自顧脫了身上衣衫,又自小梅的乾淨衣衫中撿了一件備著。
那女子便旁觀著一切,也無伸手相幫之意。她本有些姿色,不知為何,卻是屈在這燒火丫頭行列,不過卻也從沒累著過。
“蘇姑娘好俊的身段兒。”那女子蘇辛只聽眾人喚她“秦兒”,初時以為是“琴棋書畫”之“琴”,不想昨日方知是因她姓“秦”,方被喚作“秦兒”,實與那雅緻風流無關。其大名為何,倒是不曾有人提過。
那秦兒繼續嬉笑道:“難怪曾得王爺那般天仙兒人物的垂青,卻也有幾分道理。”
蘇辛聽她風言風語的心內窘迫不快,兼且那不知真假的笑聲也聽得人頭皮發麻,不悅道:“既是‘天仙兒’般的人物,自是有其高明之處,又豈會與秦兒姑娘一個想法?盲人摸象倒也無傷大雅,只是還自作聰明地說與人知,便做了笑話了。”
秦兒臉上笑容一僵,頓時紅個鮮豔,心量本就不大,兼且初時便覺得這蘇辛尚美不過自己,看起來又無甚妖嬈手段,怎會白得了那樣大便宜?雖然如今落魄,卻也令人心裡極為不快。忍了半日,終是“哼哼”笑道:“蘇姑娘好生伶牙俐齒,卻不知這身上是怎麼捱了這道鞭傷?”
蘇辛被說到痛處,情知若然讓她知曉必會一番奚落,當下冷笑一聲,故作高深。正在此時,小梅捧了一大盆清水進得屋來,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粗瓷小瓶兒和些乾淨紗布,忙上前幫蘇辛料理傷口。
只見那傷口倒不甚深,不過長長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