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內,範岱在敘述了另一個版本後,很委屈地用了一句控訴做為結束語。
範小魚一邊輕輕地撫摸著懷中的小狐狸柔軟的絨毛,一邊看著範岱琢磨著他的話語裡有幾分真實性,不過在她緊盯了範岱一分鐘後,心裡很快就有了答案。
範岱很聰明,尤其是在練武這方面悟性十分的高,一有空就會研究新招式,可實際上性子卻很簡單,喜歡直來直去地辦事,並不擅長撒謊。一個人若是平時不經常撒謊,那麼就很容易從對方的眼睛裡分辨出真和假。
而現在,範岱的眼神中,裡裡外外地都透著不平和委屈,情況估計有八九分是屬實的。
“你的意思死,你頂多就掀翻了一張桌子摔了幾個盤子而已?”
“千真萬確,如果叔叔說謊騙人,讓我……”範岱抓了抓頭,一時想不起來該怎麼發誓。
“讓你怎麼樣?”範小魚嘴角勾起。
“就讓我失去武功。”範岱雄赳赳氣昂昂地拍著胸口,大聲道。
“那證據呢?”範岱既然敢發這個毒誓,就證明一切都所言非虛了,看來她的叔叔還沒有她所以為的那麼不負責任,範小魚心中一安,笑意就泛了上來,臉上卻仍是一副不敢輕易相信的神色。
“我的朋友可以作證。”範岱理直氣壯地道,話一出口人又扁了下去,鬱悶不已。
若是他那個朋友當時沒有逃,他還會背黑鍋嗎?奶奶的,那小子太不夠仗義了,下次要是讓他見到,一定要他雙倍奉還這個損失。足足兩貫錢啊,他要打多少天的獵才能還給人家?打獵賣錢也就算了,問題是他這下哪還有時間再講究那套最適合小魚練習的劍法呢?
這套劍法,他可是從小魚五歲的時候就開始琢磨,打算送給她當十歲的生日禮物的,眼下離小魚的生日已經很近了,怎麼算時間都不夠啊!
“看在你發誓的份上,這次我就暫時先相信你。”絲毫不知道範岱計劃的範小魚慢悠悠地道,惡劣地在看到範岱毫不掩飾地鬆氣的同時,又笑眯眯地補上一句:“可是,你既然找不到你的朋友,那那兩貫錢就只能由你自己一個人想辦法賠了。”
範岱張大了嘴,又沮喪地閉上:“好吧,我賠。”
他扭頭看看身後那些辛苦了整整一個晚上,估計也才賣個一百多文錢的野味,再算算要還債的日期和小魚的生日,頓時愁眉苦臉了起來。
範小魚心裡偷笑著,也不理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小狐狸犯起了愁,這麼小的狐狸,肯定還不能吃肉,那應該餵給它吃什麼呢?
……
“這兩隻小狐狸應該才出生不久,我記得鎮上賣豆漿的呂大媽家有隻剛生了小崽的狗媽媽,要不,今天我們就把它們帶到鎮上去,先討點母乳來再說?”
不久後也帶著獵物回家來的範通,捉摸了一會後,提出了這個方法,於是範小魚便抱了兩隻小狐狸一同上路。
……
到了鎮上,三人先去了呂大媽的鋪子。
事情很順利,沒少受範通幫忙的呂大媽很爽快地就同意了讓兩隻小狐狸進狗窩,範小魚擔心狗媽媽會排斥或者攻擊小狐狸,特地讓已經和狗媽媽相當熟悉的爹爹守在狗窩旁,準備情況一不對就抱出來。
幸運的是,這隻土黃色的狗媽媽顯然十分的有母愛,對兩隻顏色相近的小狐狸不但並沒什麼敵意,反而相當慈愛地讓兩隻小狐狸飽食了一餐。
等範小魚和範通從柴房出來,範岱忙討好地湊了上來:“乖侄女,叔叔已經幫大媽挑好水了。”
“來來來,喝碗熱豆漿吧!哎呀,這幾個月,我們家可多虧了你們幫忙了。”呂大媽瞧見他們,忙熱情地道。
範通連忙謝絕:“不用了不用了,我們不渴。”
“怎麼著,你們還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