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老者過來,有些意味深長的笑道:“有些東西,道友其實不必太過較真,我等皆是修道中人,牽掛太多凡塵俗事,難免落入下乘。”
“但事關黎民百姓安危,又豈能坐視不理,道門素來堅守浩然正道,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責無旁貸嗎?”楊迪打趣笑道,言語間有些譏誚之意。
此前道門那五個老王八的舉動,確實讓他非常不爽,若非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楊迪的反應,絕對不會僅僅是要剋扣那枚合道丹的品質。
“道友著相了,今日沉浮,或許便是明日黃花,事物更替,並非一成不變。”華服男子不以為然的笑道,話中深意,耐人尋味。
隨後,此人更是有些認真說道:“在下徐楓年,道門當世副宗主,我與逍遙子師兄,皆是聽聞吳長老等人對道友讚譽有加,在此誠摯邀請道友加入道門,執掌丹堂,甚至,可以將道友列為道門下一任宗主的候選者之一!”
楊迪吃驚,原來此人竟然是道門的副宗主,難怪威嚴不凡,流露著可怕的神韻。
但這也意味著,此人並非如同看上去那般年輕,多半也是修道界的一尊老怪物。
雖然已經不止一次被道門邀請,但這位副宗主竟然親自出面,倒是讓楊迪有些意外,尤其是對方居然說可以將自己選為下一代宗主候選人,這更是有點非同尋常。
不過,哪怕是讓自己現在就去當宗主,楊迪顯然也沒這種興趣,他沒怎麼多想,便是笑著回絕道:“在下閒散慣了,只願當一個閒雲散鶴,多謝前輩美意。”
聽到這話,那兩位素衣老者,微微皺了皺眉,如此條件,道門已經拿出了巨大的誠意,讓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擔任堂主,這簡直無法想象。
在如今的道門中,哪一個堂主,不是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可就算如此,這小子也是不為所動,說得倒是好聽,實則分明在油腔滑調的推搡。
這對於歷來以修道界領頭羊自居的道門而言,顯然打擊不小,他們這些門中宗老,也是顏面無光。
徐楓年眼睛微微一眯,而後淡然笑道:“道友有自己的想法,本座也不強人所難,但關於合道丹的事兒,可否看在昔日交情的份上,盡力而為!”
“我也很想盡力,但貴宗的那幾位得道高人,實在有些欺人太甚,徐宗主應該知道,煉丹這種事兒,講求心平氣和,如果心中有怒,難免會有差池。”楊迪一幅很為難的樣子,心中卻是在冷笑。
看樣子,這件事道門高層也知道了,現在才來這裡擺譜,未免太遲了一點兒。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要鑽牛角尖,我王師弟等人那天與你起爭執,其實也是因為你一聲不打招呼的將他們牽著鼻子帶到了汪洋大海上,在氣頭上,才會說了一些稍微過分的話。”
徐楓年身後一名素衣老者,有些冷沉的出聲,儘量耐著性子,跟這小子講道理。
畢竟那枚合道丹,關係重大,他們也不敢大意。
“儘量吧。”楊迪漫不經心擺手道,而後轉身跟上了狄波她們的腳步,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很想吐那老傢伙一臉,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要給道門一些顏色看看。
原地,兩名素衣老者,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徐師兄,依你之見,這小子是否會真的剋扣那枚合道丹的品質?”剛才站出來講道理的那位素衣老者,有點擔憂的看向徐楓年。
“算了,此事回去後,讓人備上一些禮物,去找他賠禮,若是不然,那種事此子肯定做得出來。”徐楓年臉上的笑意,早已凝固,面無表情的哼聲。
……
離開首都軍區前往蘇家老宅的路上,楊迪心事重重,還在想那個道門副宗主的話。
他心神一動,傳音詢問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