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瞧見一道詭譎的曲線,構成那一道曲線的肌肉,非常不自然地顫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目光掃到這個告訴自己手下被埋在哪裡的男子,儘管的確從他口中得到確實的位置,但並不代表他跟這個黑袍者之間有什麼交易開始。
“沒什麼,感嘆而已。”
“你到底是誰?想要什麼?”
他從來不相信會有人平白無故的幫助自己,尤其這個黑袍者,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什麼善心人士。
“我是誰你不用管,我只是想從你這裡得到那三個人的訊息。”
“哪三個人?”
“不用故作無知,你既然會派人殺他們,自然就很清楚我說的是誰。”
素敬從小就生在有權有財的貴族之家,除了長官之外,平常他最討厭別人用這種命令的句子跟他說話,尤其還是一個看起來鬼鬼祟祟,連真面目都不敢表露的人。
“我知道又如何,憑什麼我就該告訴你?孫華,留幾個人將這些遺體安排好,我們走!”
素敬躍上馬就準備離開,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目前,報復還不能成為第一個要務。
黑袍底下的目光一閃,怒意飛逝其中,只是速度非常的快,連黑袍人自己也不覺得曾經動怒。
“憑這個。”一隻手突然取出一把像是標槍一樣的武器,孫華幾人一見,立刻警戒地圍繞在素敬的旁邊,深怕他藉機傷害自己的長官。
那隻瘦弱且顯得乾澀的手,也不見他多麼用力一甩,手中的標槍立刻射入不遠處馬匹的雙眼中,可憐的馬兒只來得及嘶喊幾聲便倒地不起,雙眼間的鮮血不斷溢位。
素敬冷笑。
“是很準,力道也很強,那又如何,我身邊多的是可以比你更強的手下……”
話未結束,黑袍者輕笑,伸手一個上抬的動作。
“那這個呢?”
剛剛還倒地的馬匹,忽然在地上掙扎起來,接著慢慢如同生前一樣,先將前肢立起,最後一個用力,站立時美麗神俊的模樣,再度出現在所有人眼前,只是詭異的是,它的頭上還插著原來的那柄標槍,雙眼從溫和聰敏的烏黑,變成了渾濁的灰白。
馬兒快步地跑到黑袍者身邊站立,那隻剛剛還用標槍射死它的手,重新握住標槍收回,腦門上的傷口依舊在,也還流淌著鮮血,只是那匹馬卻好像沒有感覺一樣,叫都不叫一聲。
饒是見過各種場面的素敬,握著馬疆的雙手,也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摒著氣息,完全不將心裡的恐懼顯露於外,靜靜地看著那個黑袍人。
“你到底想要什麼?”他不是人!他是什麼東西?
“我剛剛說過,那三個人的行蹤。”
“那三個人曾經得罪過你?”
黑袍人躍上馬,微微地抬起頭,這時眾人有機會真正瞧見他真實的模樣,頓時忍不住狠狠地深吸一口氣。
他們肯定遇上了地獄來的惡鬼,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人!
沒有人可以在頭顱明明只有一半面板覆蓋的狀況下,還好好活著。
“得罪過我?這樣的說法,其實不完全正確。”無啟輕輕地搖搖手,黑袍底下的枯瘦手指比起之前,其實又完整了許多,只是素敬等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光是他現在這副模樣,就已經夠嚇人了。
“只是裡頭有個小子懂得太多秘密,讓我想留他活著陪我玩玩也難,況且,我的手下里,很少有像他這樣漂亮聰明的……不過……這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只要負責帶我去找到他,然後你連動手都不用動手,我來幫你報了這個仇,不是你我都得利嗎?”
無啟的口氣十分和緩,彷彿和認識的人聊著「明天可不可能下雨”一樣,但不完整的雙眼中,透露的訊息所有人都可以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