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漢不由朗笑,這小丫頭笑起來眉眼彎彎,如月討喜又甜美,彷彿世間所有憂愁,都被她的輕輕一笑擋在門外。
那移栽自山上的石頭花,在去年秋花開後,胡漢收集了花種子撒在路邊,如今已長得有好兒小腿的高度,相信到了秋天,石頭花會開得更多更盛豔。
偌大的莊園,常綠喬木疊立路邊,青石板路和鵝卵石鋪就的小徑縱橫其間,流泉從山上引進來,蜿蜒流淌半個莊園,假山蓮池,亭臺樓榭,一葉竹橋相連。園內四季花草綿延成片,十步皆成一景。
轉出第二個月亮門,前方豁然開朗,但見大片的稻田麥田,呈現出歡快明亮的黃色,在風中頻頻點頭致意,靠山坡地帶,有一片竹林,再看過去,又是一片翠綠宜人的菜園。而一條羊腸小道,繞著山坡蜿蜒往稻麥田地遠處的山腳。
一路走來,不時遇到胡家莊園的長工奴僕,見到胡漢,紛紛恭敬地行禮問候,爾後是不約而同地,會驚訝地快速地掠一眼好兒和溫氏兩人。
“胡老爺,那條路可以通往山那邊嗎?”。好兒指著那條羊腸小道,好奇地問道。
胡漢道:“原本可以,我買下莊子後,為安全起見,在盡頭做了阻隔。”
他的莊子太大,如果防範措施不做好,就是進十個八個人,也難以在短時間內察覺。
忽然,好兒眼睛一亮,好漂亮的白馬!
察覺小丫頭看往某處不動,胡漢順望過去,一匹白馬正悠閒地溜達在草地上吃草。
這次他過來莊子,並沒有坐馬車,而是乘了這匹馬,一路拂著春風過來的。
想學騎馬的願望一直都停在好兒心頭,奈何自家有了馬,卻無人能教,哥哥會騎馬,卻沒空閒教她。她只能望馬興嘆。
胡漢看出她眼裡渴望,含笑道:“好兒,想不想騎馬?”
好兒靦腆地搖頭,“我不會騎馬。”
“不會騎,可以學。我十歲才開始學騎馬,好兒今年還不足九歲吧?”胡漢說道。
“我今年剛好九歲。”好兒說道。
“是嗎,我可以教你,想不想學?”
溫氏想起年前那次受驚,那馬發狂起來的可怕,忙出聲阻止道:“多謝胡老爺好意,好兒還太小,小姑娘家的,學騎馬太危險了。”
好兒道:“娘,不礙事的,學會了騎馬,將來有用著呢。”
胡漢微笑道:“溫夫人,難得好兒好興致想學,胡某自認騎術還不錯,您若不放心,就在邊上看著。”
“娘,您就讓我試試好不好?”好兒挽上溫氏胳膊撒嬌道,“要是我騎上馬頭暈不適應,我就不學。”
溫氏低頭和小閨女對視了一會,到底軟下口氣,同意讓她先試試騎馬。
好兒轉頭,衝胡漢擠巴擠巴眼睛,隨即化成小小彎月。胡漢一樂,也回她一個擠巴擠巴眼睛,牽起她小手,朝白馬走去。小孩子的手特有的柔軟肉乎,讓胡漢的心瞬間變得異常柔軟起來。
溫氏走在後面,看著前面一大一小相牽的手,那樣和諧、養眼。彷彿那就是……似是觸動了心深處某根弦,她的腳步不知覺停下,表情有些發怔。
“這是我的專屬坐騎,它有個好聽的名字,叫白雲。”胡漢帶好兒走到白馬跟前,一手輕撫上馬頭,柔聲說道,“白雲,帶你認識我的新朋友,她叫好兒。”
“胡老爺,它能聽懂你說的話?”好兒驚奇地說道,伸出小手,又縮回來,她險些兒忘了,哥哥說過,對於別人的馬,不能隨便亂摸,不然馬的主人會不高興,馬兒也會不高興的。按哥哥的說法,是馬兒是有靈性的動物。
“呵呵,白雲富有靈性,只要讓它感受到你的誠意,善待它,處久了,就能聽懂主人的話。”胡漢笑說道。
好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