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些人到底是何來路,可看出些少端倪?”高嫣蘭低聲問。
“嚴格的說,我們只知道一把刀:七星快活刀。”公孫雲長咬牙說。
“和一位姓卓的小姑娘。”
“誰知道她是不是姓卓?奇怪,我闖蕩江湖多年,不敢說見多識廣,見聞廣博,至少不下於老江湖。可是,就沒聽說過這些人物。穿虎紋鬼怪衣,彩繪腿部,用火箭,有不知其數的快活刀……那天與我交手的快活刀,不是昨晚一刀斬了劍無情那一個,功力比與我交手那一個強得多。嫣蘭,我得費些工夫查他們的底細。”
“雲長,我們的煩惱已經夠多了。”
“不,我要查,囚禁三日之恨,誓在必報。”
“他們幫助你襲擊走狗……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誰知道他們到底懷著些什麼可怕陰謀?我絕不和他們善了。”
“雲長,我們走吧!”
高嫣蘭幾乎是在懇求了:“無人跡的湖濱、死寂的樹林、詭異的神秘之舟……我真的感到害怕。”
公孫雲長心裡明白,樹林雖是死寂的,但其中必定隱伏著不可測的人,像快活刀一類武功奇高的人。
一陣急走,總算找到一條小徑,再找到一處三家村,一問之下,方知身在南津港東北的郊野山區。
他們走後不久,三個男女躍登神秘之舟。
四人坐在華麗的中艙內,兩侍女在一旁奉茶。
卓姑娘神色不安,小嘴撅得高高地。
登舟的三個人:白蓮花、丰神絕世的中年儒士、風華絕代的中年美婦。
“三妹,你怎麼帶著他們胡來?”
“娘,不關三姨的事嘛!”
卓姑娘扭著小腰肢替白蓮花分辨:“是女兒要摸清那些人的底細,所以才利用機會前往探實力的。
“你還說,你是愈來愈大膽了。”
中年美婦沉下臉:“娘臨行一再告誡你們:閒事少管。這可好,竟然出動大批人手,明火執仗,胡作胡為,你……”中年美婦向白蓮花不悅地埋怨。
“玉卿,事情已經過了,責備她也嫌晚啦!”
中年儒士從旁勸解。
“文俊,都是你寵壞了她。”中年美婦狠狠地白了中年儒士一眼。
“玉卿,不是寵她,她已經長大了,應該自己留意歷練歷練,只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應該給她磨練的機會,你說是不是?每件事都要她做得對,她又不是聖人;有一個聖人女兒,那才煩惱多多呢。”
“姐,你就不要責備丫頭了,她在這件事裡,倒是真的吃了苦頭,得到了教訓。”
白蓮花也在一旁勸解。
男孩子,怕爹,女孩怕娘。
卓姑娘有了兩個人撐腰,膽子可就大啦!
“娘,那些人好可惡,可恨。”
姑娘的小嘴撅得更高:“根本不理會莊院男女的死活,不顧一切一擁而上,果真是鐵石心腸,說狠真狠。”
“你還說呢!你擺出那種強盜姿態,卻又沒有強盜心腸,下乘得很,比他們又高明多少了?你還不是讓帶去的人冒被人殲滅的危險?丫頭,傷勢怎樣了?”
中年美婦的語氣,充滿了關切、愛憐:“讓娘看看。”
“不要緊了,他的金創藥很靈光。”
卓姑娘欣然說,但粉頰泛起一抹羞紅:“那種鬼鑽留在體內,自己會鑽動,動起來痛得人冒汗,厲害。”
“救你的人真是莊怡平?”
“是他,沒錯。”
卓姑娘不住點頭:“他通了名。娘,他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難怪把嶽州鬧得天翻地覆。他成功不是偶然的,大敵當前,他鎮靜風趣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