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夫人則淡淡道:“虞染,我這屋裡的都是女人,都是我的人,只有你一個男人,你可記得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正說著,聞人奕已經進入屋內,站定身子,與虞染對視著。
虞染冷冰冰地望著聞人奕,目光如寒冬的冷月,又如一把犀利的刀,像是要把對方五腑六髒裡裡外外都要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般。
周圍的侍婢呆呆看著眼前兩個美男子,暗歎真是太養眼了。
一個玉樹臨風,瀟灑如玉;一個俊美無儔,恍若蘭芝。
就像對著兩張完美的人物畫卷,美輪美奐。
她們只是這麼靜靜的看著兩位公子,也是一件極為心曠神怡的事兒。
眾侍婢平日雖然見過他們二人數次,但每每看來都是賞心悅目,總是感覺看不夠似的。
欣賞歸欣賞,可這時候,二人給她們的感覺似乎完全相反。眼下卻是覺著兩人的氣場好像是換了一換,虞染公子居然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冰冷氣息,徹底拒人於千里之外,讓人看到他後不由噤若寒蟬,退避三舍。但見聞人公子卻是眼中帶笑,眸子之中笑意深不見底,一派優雅從容。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奇怪,還真的是非常奇怪!
這時,桌上擺放著紫砂壺,芳夫人已安排侍婢斟著熱茶。
眼前清香氤氳,白霧嫋嫋,茶香四溢。
“孃親,他幾時來的?”聞人奕問道。
“奕兒,虞染來了沒多久,是剛剛到呢。”芳夫人急著有事去問聞人奕與蘇墨,只是隨意簡單的提了提虞染。
“嗯,知道了。”聞人奕知道他遲早要來,該來的總會來的,可惜對方卻是姍姍來遲。
蘇墨依然趴在聞人奕的懷抱中,眸光流轉間帶著點點妖嬈的媚人之美,可惜眼下眾目睽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與聞人奕的身上,一瞬不瞬,想她前世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狀況,蘇墨連忙輕輕拍了拍聞人奕的肩膀,對方這才放下了她的身子。前世,固然她曾經嫁給過沐無痕,卻是沒有享受過任何新婦的待遇。
觸景生情,不知不覺,她腦海中浮現出許多場景,又想了很多的事情。
不由想到她與纓當年一起相處的日子,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二人當初在一起時平平常常,相安無事,並沒有任何親密舉動,只是在平凡的日子裡日久生情。
想到他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句言語,彷彿都像是在夢中出現,虛幻而不真實。
纓就是一個翩翩君子,始終守禮。
與她不遠不近,保持距離。
若君子之交淡如水。
然而,他又常年陪伴於她,兩人在一起已經形成一種習慣與默契。
而他對她教導有佳,一直有恩。
至於,他骨子裡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蘇墨如今也是感覺到無法琢磨剔透的。
他就像一潭泉水,表面清澈,實則深幽。
固然願意靠近,卻難以深入其中。
人生莫測,假使今生與他相遇,怕是縱然再次相愛,卻也難以與他長相廝守。
想到那個男子的一切種種,都讓她感覺到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當中,難以深入的相知相交。
他平日在外總是打著一把青色紙傘,不論是陰雨天還是晴空之日,始終如此。
三百六十日如同一日。
她問起他為何如此?他卻是但笑不語。
她從不知道他的來歷,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甚至在對方向她求婚後,她以為二人終於是修成正果,不離不棄,對方卻是在一日內不告而別,人無所蹤,求而不得,無比神秘,所以他的消失已是她的一個心結,他在她面前就像瀰漫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