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看到?”姬白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的問道。
“啊?”蘇墨沒想到姬白居然會如此犀利的說出這種話來。
“既然他早就看到了,聽到了,你還在意他做什麼?”姬白冷淡的看著遠處的容夙,“就把他當成一粒塵埃好了。”
塵埃?若是容夙知道自己被這麼認為,一定是氣惱無比。
“姬白,他是我的朋友。”蘇墨嫵媚的笑了笑。
“朋友?那麼我們若是立下契約,他一定會為你高興。”姬白再次提到了契約。
“那個……姬白,我去準備一些膳食,都已經摺騰了一日了,我很餓。”蘇墨忽然站起身子,連忙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遠處流水淙淙,一片綠色的草地,鬱鬱蔥蔥。
“是我太主動了麼?”姬白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喃喃說道。
少年在水中戲耍夠了,束起一頭長髮,看了看在一旁準備膳食的蘇墨,忽然鼻中一嗤,起身湊到了姬白的面前,十分悠閒的坐在他旁邊道:“姬公子,你真的要做契約者?”
姬白麵無表情的擦著劍,沒有說話,就像對待空氣一樣。
少年沒有好氣得道:“我早就聽說過你不是處了,不過像你這種男人,到底是怎麼知道如何做些風月之事?”
姬白終於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這樣的少年雖然活了很久,不過卻是沒有嘗過心愛女人的滋味,你又何必找茬?”
容夙故意道:“姬公子,你無情無慾,卻怎懂得這麼多?是不是骨子裡就不是個好人?”
姬白道:“我的確不是好人,因為在成為神使之前我就懂得如何殺人,如何用劍砍斷人的脖子,所以你不要妨礙我,否則我會一樣對待你。”
容夙立刻裝出一副我好怕的樣子,無所謂道:“姬公子,那個契約,我不會讓你得逞。”
姬白慢慢看向了容夙,冷冷道:“看來你是很想做一個契約者了?”
少年抬眸望天,沒有回答,唇邊卻勾起得意的笑容。
“不過,若是我告訴蘇墨,你平日在她睡著的時候揩油,做些不規不矩的事情,那麼她會不會讓你做契約者?”姬白麵容帶著冰霜般的冷意,冷冷淡淡的說道。
“你血口噴人。”容夙立刻臉色一沉。
“我是神使,我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不論是真是假。”
“你……”容夙沒想到這個姬白居然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男人。
“乖乖去你的天書中,等我立下契約後,你再出來。”姬白目光深沉,忽然對他勾了勾嘴唇。
容夙心中一驚,這個這個這個男人居然會笑的,同時感到一絲威脅的意味,什麼神使大人?就像花惜容一樣可惡,這個男人實在可惡,於是少年有些悻悻然的回到了天書中,畢竟還是天書的環境更舒適一些。
蘇墨端著膳食過來,只看到慢慢擦拭長劍的姬白,卻是沒有看到容夙,問道:“容夙呢?”
姬白淡淡道:“他迴天書去了。”
“這麼快?”蘇墨詫異。
“嗯,他不想打擾我們立下契約。”姬白目光沒有看她。
“姬白,我們用膳吧。”蘇墨頓時面容一紅。
“嗯。”姬白點了點頭,放下了長劍,耳朵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緋紅。
用過膳食,姬白卻是泡在了前面清涼的水池中,大約是沐浴潔身後準備與她立下契約。
蘇墨卻是深吸了幾口氣,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有第四個契約了。
這時候姬白已經披上了外衫,慢慢走了過來,“你怎麼不沐浴?”
蘇墨故作冷靜得道:“還是留下一個人在岸上比較好,此地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