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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莫要委屈了自己

隴一個方向。

不是趙正怕麻煩,也不是他不願竭盡全力為河隴創造最好的作戰條件。

而是將他突然擺上這個位置,讓他不得不有所警惕。

左恩慶被南詔俘虜後,被罷免了兵部尚書,此事過去多久了?

趙正入長安又多久了?

趙正在安西不比左恩慶在南詔打仗打得好?兩廂比較之下,一個剛好被罷了官,一個剛好入京等著授職。那時為何不讓他居兵部尚書,而是給了個勞什子“檢校兵部尚書”,說難聽的,這和和稀泥有什麼區別?

關鍵還被撤了。

趙正當時從涼州到長安來,多少人跟他說,要麼是留在朝中執掌兵部,要麼就回河隴接涼王寶座。彼時趙正覺得接涼王的位置不太靠譜,都準備全家遷移長安,安頓長安了。

可那時恰恰又傳涼王要遭,要犧牲他趙正,結果他趙正既沒回涼州接任節度使,又沒正式接任兵部,如同夾心一般直到現在。

那時的趙正還都能理解,畢竟是為了大局著想。

可此時趙正卻又不得不懷疑,這大局到底是自己看走眼了,還是他鄭西元有問題。

其一,他在兵部匆忙上馬,無論在職能上還是在根本上,對於河隴國戰之時卻打破兵部原本的政治生態,這其中的隱患就不用多提了。

人兵部各司其職,幹得挺好,你這憑空空降一個兵部尚書過來,還是個青瓜蛋子,兵部的人要怎麼想?

其二,讓他入相閣平章事,卻與尚書省檢校左僕射,這擺明是給尚書右僕射眼睛裡上眼藥,人為擴大他與渠國公的個人恩怨。

其三,他趙正也算有些自知之明,他在朝中並無根基,所得恩寵不過來自聖人與涼王,就算私人關係好的趙金玉,也仍舊不過是鄭西元的女婿。而他昨日都還在朝堂上嘲諷了整個文官集團……此時卻讓他突然接了一副如山重的擔子,這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這日後他在朝堂的政治前景是何等的黑暗。

到那時,河隴這能打勝仗的偉岸身姿,怕是生生要被他在朝堂拖後腿拖到彈盡糧絕,兵敗而歸。

這聖旨能接?

鄭西元不是在下大棋,就是在算計自己。

趙正冷笑一聲,日防夜防,老六最難防。這鄭西元鄭相,怕是真沒安什麼好心。

他看著趙金玉,道:“這幾個月,我與你並無甚親密來往,連琳兒,我亦推拒不見。鄭西元對你,不知戒心是否消除了不少?你在他那,又探的什麼端倪?”

“難說!”趙金玉搖頭,嘖了一聲,說道:“鄭相為人低調,平日裡家風清儉。我每回去赴鄭相家宴,吃的也都是些菘啊,湯啊,連肉食都少見。元良疑心他與劍南總領覆滅有關,可我尚未發現有此端倪。每每試探,他都毫不知情,我亦怕打草驚蛇,不敢明言,倒是當真難辦。”

“可若是他無嫌疑,就只剩下你趙金玉了!”趙正道:“安郡王的棋局,朝中知曉之人屈指可數。聖人一個,你一個,餘下的,我等無從得知。但安郡王在河隴時,鄭西元也在。以安郡王與鄭西元的關係,以及他們二人與河隴的關係,鄭西元知道劍南暗樁之事,其實並不奇怪,只是,苦無證據。”

“元良……”趙金玉臉色收緊,嚴肅道:“若真是他與吐蕃人勾結,行刺與你,那這就順理成章了!”

“你指的是……”

“讓你赴任兵部。”

趙正不想多去揣測,他與趙金玉所言之事,眼下也全然暗中進行,若有朝一日真得蛛絲馬跡,他才能有所定論。鄭西元這身份,畢竟也不是能憑空汙衊的,可若一旦他是趙正猜測的幕後黑手,那趙正肯定不會放過他。

趙金玉道:“我還得回宮交差,你這我也不能久留。這聖旨你拒不拒,你考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