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寒中艱難徒步前行,一群人沒有發表半點怨言。
…
西德尼就著冰水洗了把臉,冰涼的誰刺得他混亂的思緒瞬間清醒。他身上穿著從死人身上拔下來的衣服,從C國出發,大家穿的都很單薄。
西德尼身上過了好幾層衣服,男男女女的都有,但還是很冷。
飛機即將墜落時,西德尼見準時間,咬牙跳出了飛機。他被爆炸的衝擊波甩出好幾十米遠,落地時,身體各處都受了傷,但受傷最嚴重的還是右腳跟右手臂。
他試著站起身,右腿腳踝傳來一陣鑽心之痛。
“嘶——”
西德尼看了眼自己的右腳腳踝,暗罵了一句倒黴,還是拖著殘破的身體朝前方繼續走。他沿著冰雪融化的地方前行,期待能幸運的遇到當地居住的人。
這裡未到北冰洋極地深處,幸運的話,應該能遇到當地的愛斯基摩人。
…
男人看到地面留有一攤快要凝固的血水,面上露出喜色。能在這般絕境中活下來的,不可能是其他人,這血跡,絕對是西德尼身上留下的。
血跡尚未徹底凝固,看來西德尼就在這附近不遠的地方。
男人扯嘴冷笑,他站起身,照著地上的鞋底印,尋覓前行。
☆、213、他,我罩的!
越往南端走,積雪就越薄,原本的平原地勢,也開始生出小山丘。拉普捷夫海一年中有三個月處於極夜,現在正是春末時節,太陽光順利抵達拉普捷夫海的南部,將進入長達九個月的極晝時期。
西德尼拖著殘破的軀體,艱難的在寸草不生的冰原上行走,他抬頭望了眼永遠懸掛在天空上的晝日,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被風雪吹得皺裂的嘴唇。
即便是極晝時節,空氣中溫度依舊低的嚇人,約莫在零下十七八度,他身上衣服太薄,根本就抵擋不住風雪的襲擊。艱難行走了兩三公里,西德尼終於撐不住了。
找了處拔地升起的冰雪山丘,西德尼一屁股坐在山丘之底。
“呼——”
他將手放在嘴前吹了一口暖氣,然後雙手掌心靠攏,使勁揉搓了兩三分鐘,待掌心發熱了,他這才將掌心貼到臉頰。破了口的臉頰上掛著幾絲血跡,溫暖的掌心碰到傷口,引得傷口陣陣發痛。
“嘶——”
西德尼皺皺眉頭,他努力曲起自己的右腳,他用手指拔開單薄的有些可憐的褲管,隨意瞥了眼腳踝,才發現腳踝已經發腫至普通湯碗口徑大小。
用手指按了按腫起來的腳踝,頓時凹下去一個深坑,那坑凹進去後,就沒有再起來過。
西德尼眉頭擰成一團,再不得到治療,他的右腳遲早會凍壞的。
西德尼將自己抱作一團,然後靠著太陽照得到的地方,微微眯起眼睛小憩一會兒。這片地域的太陽光紫外線甚強,刺得他眼睛很不舒服,西德尼一隻手擋在眼前,剛一閉上眼睛,便覺得十分疲睏。
明知在這種險境之地睡過去是一件不理智的事情,奈何他渾身實在是太累太痛了,西德尼終究還是擋不過睡衣,沉沉睡了過去。
…
再次醒來,西德尼感到眼皮十分沉重。
他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腕上的手錶,才發現手錶表層結了一層冰渣。西德尼朝表層吹了口熱氣,待冰渣融化,這才用手巾擦掉冰渣。眯眼看了眼時間,時間指向九點三十四。
他睡之前匆匆掃了眼時間,那時似乎是六點多。從他身體的疲乏跟飢餓感可以斷定,他剛才這一覺應該睡了三個多小時。西德尼舔了舔舌頭,西抬頭又看了眼天,太陽依舊在高空懸掛著,根本就分不清此時是C國的白天還是夜晚。
咬咬牙,西德尼拍了拍自己的右腳踝,再次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