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拉的,不禁有些沒好氣地催道。
見夏老師似乎有些不耐煩,黃培振倒也不敢再囉嗦,如同張雲峰一樣,轉身如履薄冰地坐上了第二賓客的位置。
黃培振坐下後,壽宴再次重新啟動。
只是這一次的氣氛表面上看起來熱熱鬧鬧,但任誰都感覺到似乎無形中有一股比剛才還要濃烈許多的威壓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他們說話行事不經意間都會露出一絲小心翼翼,甚至時不時地要偷偷瞄向那在下首位陪坐的年輕人一眼。
甚至就連秦品正這位老人,當夏雲傑再次向他敬酒時,都顯得拘謹了一些起來,再也不復剛才提起當兵時那陣子豪邁。
沒辦法,眼前這位“準孫女婿”很顯然是黃老的朋友,甚至連黃老想見他都得看他有沒有時間,而他當年不過只是黃老下面的一名兵將而已。
期間,黃培振和張雲峰自然沒少敬夏雲傑酒,敬酒時也都是特意離席走到他跟前,顯然認為隔空敬酒不夠尊敬,這也讓包廂裡的人看了心驚肉跳的。尤其那程浩和魯品源想起之間自己兩人敬他酒時的挑釁和刁難,更是心驚肉跳的厲害。好在夏雲傑似乎並沒有要找他們算賬的意思,否則他真要稍微流露出那麼一點意思,兩人毫不懷疑,自己兩人這輩子恐怕就再也不可能有什麼出頭之日,甚至連他們父親的仕途前景都要受到影響。
當然心驚肉跳歸心驚肉跳,在場的基本上都是秦家的人,如今秦嵐能找到這麼一位牛逼得沒譜的男人,他們心裡頭自然是高興萬分的,尤其那秦亦謙更是似乎已經看到了南啟市常務副市長職位在向他招手,同時也終於明白之前在療養院那邊,夏雲傑那根本不是什麼“大言不慚”或者討好他父親和秦嵐的話,而是壓根他本身就跟黃老和黃培浩很熟。
只可惜當時他沒意識到,對夏雲傑的態度並不是很好,而且他女兒的男朋友對他的態度更是糟糕,否則等壽宴結束後倒是可以借自己是秦嵐三叔的身份,趁機跟夏雲傑提一提,那樣南啟市常務副省長的職位就更百無一失了。
秦品正八十歲壽宴在看似熱熱鬧鬧中終於結束了。
結束之後,眾人有意無意地把夏雲傑簇擁在中間,仿若他才是壽星一般,這讓夏雲傑頗有些不自在,乾脆落後幾步,又瞪了張雲峰和黃培振一眼。
兩人都跟夏雲傑接觸過,倒也知道些許他的性格,便訕訕地笑了笑,然後跟秦老等人有說有笑,在前面走著,總算不再處處顧慮著夏雲傑。
“晚上你威風了,現在秦家的人都開始把你當領導來看了。剛才我二叔還問我,晚上你是準備繼續住他家還是住酒店,要是住酒店的話,他現在馬上安排。”夏雲傑落後幾步,在後面跟一些小輩一起走著時,秦嵐走過來,挽住他的手,俏眸白了他一眼,低聲說道。
顯然如今就算以秦亦臻西嶺省副省長的職位,也頗有些不敢直接問夏雲傑這些安排,而是透過秦嵐來詢問他的意思。
想想昨晚在酒店大堂,秦亦臻壓根就沒徵求自己的意見,便要求秦嵐去住他家,如今卻是要透過秦嵐來徵求自己的意見,此一時彼一時的差距,讓夏雲傑有些哭笑不得,同時也暗暗感慨,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為了權力你爭我奪,估計這就是原因之一吧。
夏雲傑自然不會沉醉在這種權力帶來的虛榮之中,況且不管他能力再強,權力再大,家人終歸是家人,他不可能因為這些能力和權力就高高在上地俯視家人。秦嵐是他的女人,秦亦臻是她的二叔,其實也就是他沒有血緣關係的二叔,所以秦亦臻可以因為他所展露出來的權力而仰望他,他卻不能因為這就理所當然地俯視他。
“你難得回來跟家人相聚,還是就住你二叔家吧,當然,如果你二叔不歡迎我,那另當別論。”夏雲傑附在秦嵐的耳邊低聲說道。
“少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