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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最近讓夜衡政反常,甚至要娶回家的寡婦竟然真的是他!
元謹恂突然覺得活著是如此諷刺,自己不過是放出去玩兩天的王妃竟然跟自己的兄弟苟合在一起!
還有比這更他娘荒謬的嗎!還有比這更不要臉的嗎!
但滅頂的憤怒過後就是無望,和一閃而逝的不知所措,林逸衣是不是更喜歡夜衡政!
這樣一想,元謹恂就想把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想法給劈了!他當初發什麼瘋會答應她和離!他當時那見鬼的自信怎麼來的!他以為身邊真的有隻兔子嗎簡直是猛獸,瓦解他的防禦,直接跑了出去的奸詐女人!
元謹恂揚起鞭子,盯著縮卷在角落裡的人,一鞭子抽在了自己身上!他當初腦子進屎了才逗著自家王妃玩如此噁心的遊戲。
春思更害怕了,王爺瘋了瘋了!
元謹恂如一隻走投無路的獅子衝出去,眼睛暴怒,手握長鞭。
嚇的所有看到他的人紛紛避讓。
元謹恂衝回室內,一把掃開想向前的春香,大步跨進去,看著床上趴睡的女人,詭異的手掌頃刻間停在她天靈蓋三指之處,眼睛都是血絲!
他多想現在一掌拍死她,洗刷這一份荒唐,掩蓋這一段孽緣,忘記他自己前一刻多麼荒謬,掩埋這麼多天來他犯的錯誤!
但看著她身上的血跡,看著她不舒服的睡顏,想到她說幫他向皇上討‘名正言順’的樣子,他僵硬痛苦的收回手。
不知該笑自己白痴還是笑林逸衣傻,夜衡政,竟然是夜衡政。
元謹恂突然笑了,笑容裡不知道是嘲弄還是諷刺,不知道是笑話兄弟,還是笑話自己。
元謹恂只是覺得老天跟他開了一個非常黑暗的玩笑,抽光了他的自信,一巴掌扇在他臉上,讓他看清他自己多荒謬多自以為是,多麼微不足道。
元謹恂緊緊的握著雙拳,最後都不知道該怎麼恨了,不悅、痛苦、荒謬種種情緒加在一切,一會是林逸衣讓他難堪站上風,一會是自以為是招人笑,一會是兄弟睡嫂子想殺人,錯綜複雜,彙集在腦子裡,好似要把他撐炸。
元謹恂突然盯著床上的女人,內心有個聲音不斷在說:不過是個女人,不過是個他不要的女人,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過是一個讓他顏面掃地的女人!
他要她幹什麼,她不配,死有餘辜,千刀萬剮,他現在就該去問問夜衡政玩夠了沒有!沒有玩夠繼續,他看著,等夜衡政玩夠了,他就把她扔野獸堆裡扔軍妓營裡!看她還有沒有膽子想男人!
但看著她的樣子,又想,她懂什麼,不過是個沒出過門想法過於天真的孩子,遇到了夜衡政,就跟男人遇到了姿色不錯的女人,想觸碰是人之常情。
他不該怪她,該怪夜衡政,怪他欺負他的衣衣,衣衣雖然倔強可有時候死擰,很難走出認定的坎,沒有什麼優點,但那份迂腐不至於讓她想揹著他找男人。
定是夜衡政趁人之危,在女人心靈最脆弱的時候下手,以夜衡政的睿智、手段,攻下女人的心房幾乎不用耗費他任何心血。
而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或許或許……
但想著想著他又想殺了床上的女人,實在是讓他沒臉見人,他就該二話不說殺了她一了百了!看她以後怎麼睜著那雙眼跟他說和離!
元謹恂再次把掌抬起,又幾次在離近的時候放手……這是他明媒正娶、祭過祖祠的女人,這是他最近看著喜歡,剛剛想好好過日子的女人,這是他目前為止還沒看膩的一張臉。
就這樣死了……死了……
元謹恂頹然的坐在地上,恨透了這一刻的懦弱,恨自己鬼迷心竅,明明沒有玩膩,放出去幹什麼!
元謹恂陡然抬起頭,眼裡燃燒著掩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