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們個把鐘頭前都回屋,這會兒說不定在夢裡!”
“天祥呢?”
“在!”
“他和蘇小姐的事,定下來沒?”
“你回頭問他!就知道催、催、催,等著抱孫子?”
“就是!怎麼啦?不行嗎?”他躊躇滿志的樣子,“梅,我耳朵癢!”掏耳朵、剪鼻須,都是陳梅梅親力親為,他習慣了,更享受這個過程。
“心就不癢?我看你酥癢難撓嘞!”陳梅梅在扒拉笸籮,銀耳扒就放那裡。
“知我者梅梅也!”
酒足飯飽之後,少不得摟著陳梅梅風歡雨愛,之後,陳梅梅睡得很香,黃興忠卻睡不著了,粗大的手在陳梅梅光滑的脊背上反反覆覆撫摸著,忍不住淚水花花:“真是個好女人!”
黃家為了對付土匪,築起高牆深院,比起鞏德仁的家,黃家要氣派得多,崗樓上有幾個人長年拎著火銃在巡視,自從這次土匪偷襲之後,黃興忠感到危機四伏,當天晚上,他和大兒子黃天祥爬上了高高的崗樓,認真檢查起槍械來,一挺輕機槍,要麼卡殼,要麼炸膛,“爸,這個嚇唬嚇唬人還行,要想真正對付象單無霸這樣有頭腦的慣匪,是不行的,沒有傢伙什,關鍵時候會掉鏈子,象我們這樣的中產家庭,沒有象樣的武器是不行的!火銃子該淘汰,遼十三還行,但它有致命傷,多上些中正式步槍,重武器,不要火炮、迫擊炮、擲彈筒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