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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因為有“曾經”

的文職人員,早已經進入軍統局視野,誰在這種白熱化程度日甚時候跳出來,無疑是找死,軍統局行動的隊長烏白每日虎視眈眈,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你這分明是陷朋友于不義!我倒了對你們究竟有什麼好處?我幫助你們日本人還少嗎?你這是過河拆橋,推過磨殺驢!”

“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你以為清仁府保衛戰能夠成形嗎?只要帝國的飛機……”

“橫江之戰不管結局如何,我相信必有一戰,就算是史上最慘烈一戰,也必須置之死地而後生!”

“你拉倒吧,據我所知:你們最高統帥部,一直在戰與撤之間搖擺不定,你這樣極力要撇清自己,究竟是為什麼?摘不乾淨了,你為我們做的那些事,哪一件都足讓你毀滅,回不去了,與其這樣,不如擇其光明大道而行之,你們省府裡的頭頭腦腦,上至胡達,下至你們這些夾雜其中的人物,哪一個不是把自己家小撤到大後方去了,這是為什麼?為了遇到緊急情況,跑得更快,我奉勸汪君能夠認清目前形勢,繼續為大日本帝國效力,將來破城之時,好給自己留下一席之地,你說是不是?”

“唆鬼上吊!至少我還不是鬼!”

,!

“降伏李復徵,對於你來說:舉手之勞,但對於帝國來說:首功一件!”

“以後再說,我要開會!”就這樣,汪天培掛了電話。

這麼多年過去了,與李復徵的恩怨,他差不多忘了,二十幾年彈指一揮間,那時汪天培名不見經傳,他還在李復徵的部隊裡混飯吃,說到底他還是一個大頭兵,學生娃的模樣,一身軍裝,洗得發白,一身正氣,連頭型也是學生模樣,那時他意氣風發,希望透過自己的努力,能夠建功立業,然而,理想過於豐滿,現實太過骨感,舊軍閥、舊軍隊中的陳規陋習隨處可見,打罵士兵,剋扣軍餉,一邊是吃不飽,另一邊卻是撐死脹死,抽大煙,玩女人,當官就是老爺,士兵就是奴隸,輕則捱罵捱打,重則被關禁閉,被處罰,被槍斃,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聯合一批中下級軍官,到軍事委員會去告狀,一連半個月四封狀告信,結果石沉大海,然後,他糾集二十多人,採用軟磨硬泡的方法,在軍事委員會門口折騰半個月,終於有人來過問了,問明事由之後,到所在部隊走一遭,不了了之。

“你叫汪天培,是不是?”李復徵單獨把他找去,圍了他轉一圈,“膽子賊肥,敢去軍事委員會告我,有種!你是不想在這兒待了,是不?”

“是!”他理直氣壯,頭一揚,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我看你是屎黃胚子(一種大肚子、身體扁平、頭很小的、眼睛血紅的魚。)攆鴨子,你是找死,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把你抓起來,送你去監獄裡,你信不信?我還治不了你,愣頭青一個!”李復徵一臉輕蔑,麻雀小眼一直眨巴不停,“去軍事委員會撤了訴狀,寫份檢討書,我就饒了你,我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下面這多人,難免有辦事不周的人,你的軍餉照發,至於別人的事你就別管了,這事過了,你還可以弄個小官噹噹,我一句話的事!”

“做夢!”

“你小子別一根筋,能夠對你網開一面,不是我的風格,你看我饒過誰?也就是衝你這份膽量,我想提拔重用你,說不定將來能夠有點兒出息!”

“不可能!”

“是嗎?”李復徵一臉不屑笑笑,“梧桐巷裡你辦的那些事,我可都給你記著,你個小泥鰍,就算你鑽到淤泥裡都沒有用,多大點人兒晃多大泡!”李復徵沒有明說,但這是他一生恥辱:汪天培曾經睡下的老女人就是他的生母,小女人就是他最小的妹妹,他之所以走不進梧桐巷,抬不起頭來,是這兩個他最親近的人,讓他羞愧難當。現實讓他們割裂開來,這對他是一種折磨,父親在他妹妹八個月大時,就一命嗚呼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