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餘悸的樣子。
只因為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兒後,張奕然說了一句,剛剛那小兩口,一人姓夏,一人姓蘇。
若是之前,幾人只覺得跟陛下與皇后娘娘同姓罷了,全大夏這兩個姓氏之人何其多!
但問題是...
有了剛剛那事兒,三個人不敢多說話,就是蹲在這牆角,思考著剛剛他們說的那些話。
因為那小兩口要真是他們想的那樣。
那可就闖大禍了啊!
尤其是張奕然這個大喇叭嘴!
與此同時...
就在貢院一處房間內。
楊善長才坐下來,就慢悠悠說道:“陛下,是來警告我們的啊。”
鄢景卿愣了一下,因為沒聽懂自己老師這突然說什麼,什麼叫陛下來警告他們的...
不過...
就在鄢景卿才要給楊善長倒水的時候,突然扭頭看向楊善長:“老師,您的意思是那兩位...”
楊善長點點頭:“殺了吧。那個歐陽文華,不是這次還查出了來了京城後有大肆賄賂一些官員的事兒嗎?還有從跟他一起來那個他的同鄉嘴裡不也說歐陽文華在老家不是有命案嗎?所以殺了吧,殺了後,找人去給歐陽懷師說一聲,就說我殺的。”
聞言,鄢景卿嚥了下口水:“老師,若是這樣,咱們可就徹底跟那邊鬧翻了,否則就算您跟他有矛盾,而我們這次也要查他們,但總歸有餘地。”
楊善長笑了笑:“沒了...沒了。陛下就是看我們下手太輕了,所以今天才來的,否則怎麼就讓玉琅撞上了呢?你們總說也許是巧合,可一件兩件是巧合,但是次數多了...還能是?而且這次還就這麼準?”
“玉琅心煩,然後碰巧出去看看,結果就遇到了陛下,外面那麼多人你又不是沒看到的。至於說陛下與娘娘為什麼親吻...我也不知道,也許真的是情到深處情不自禁了,但是這重要嗎?不重要...他們要找玉琅麻煩,怎麼都能找到。”
“這人啊,熬一天不累,熬十天就累了。小心一年不難,小心一輩子就難了。玉琅那邊,這次怕是要脫層皮了,侍郎位置怕是保不住了,若是我猜的沒錯,怕是陛下早就惦記著要把這位置給衛玖了。所以其他魏玄成他們的都定下來了,惟獨衛玖空著。”
鄢景卿聽著楊善長的話,有些焦急的說到:“老師,這...這陛下每次都算計謀劃的這麼準,那我們以後的日子豈不是...豈不是...”
楊善長搖搖頭:“差不多,差不多了...留著我們這些人夠了,陛下還要靠我們做一些別人不能做的事兒。差不多了...而且沒聽陛下臨走說了嘛,趕緊讓我們解決,怪浪費時間的...而且還有那茶錢,那是茶錢?那是陛下要我們趕緊抄家!蘇文清那個老東西第一時間就猜到了所以才那樣說了。”
說到這兒,楊善長看向鄢景卿說道:“你去跟楊國富說一聲,今夜的蒙恩宴他要來,而且要帶好訊息過來,‘掃黑除惡’是大事兒,該殺的該抓的全抓嘍!玉琅出了事兒,舞弊這案子還要你做,別想著留一手了,那些從輕發落的全部重新審。”
“既然要我們殺人,殺得少了還親自過來敲打我們了,那我們就要兜著了,該殺該抓該抄的家,一個不能少!陛下要對付八王爺,蜀王還有外邊的蠻子這都要錢,從哪兒來,就從這些人身上!要是少了,就要我們出了!所以放開了做吧,名聲我來揹著!我明天就進宮面聖,求著陛下,饒了玉琅,讓玉琅去歐陽懷師老家做官,也算是咱們的一個態度了。”
“先帝曾經說過,人不如舊,衣不如新,但是先帝說他覺得衣服和人都是老的好,衣服舊了貼身,人舊了貼心。我這把老骨頭,這位陛下知道還有用,所以你們好好做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