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大夏叛過來的就算了,一群豬狗罷了,那我那一萬漠北男兒不需要個交代?”
赫連勃勃周遭沒人敢坐著,但隔了一桌的地方,一名老將軍抬眼看向說話的那人:“念生,當了將軍,膽氣倒是也變大了。”
名為莫折念生的中年人朝著老將軍右手砸了下左胸口,這便是漠北人行禮了,而後莫折念生開口:“宇文叔父說笑了,總不過是就事論事,而且今日能在這兒的,皆是太后下詔前來商討要事的,若是因為身份高下而不敢言論,那就不必站在這兒,一刀割下自己頭獻祭給多闊霍女神。”
宇文韜笑了笑後,回頭看向自己身後的兩個兒子:“泰兒,洛生聽到了,這才是成大事之人該有的氣魄。”
宇文韜身後兩名青年將領手砸胸口,但兩人差點兒抱拳行大夏禮。
其實也不怪他們,因為先王推崇要想滅大夏,就要學習大夏,所以柔然等接壤大夏領地各處,基本學習大夏文化,所以便是一些漠北人的名字都偏向大夏人。
“事情自然是要有個交”
就在宇文韜身側坐著的那老人還沒說完話呢,大殿外邊腳步聲傳來。
眾人聞言,紛紛扭頭看向門口所在。
只見一些薩滿教薩滿進來後站在門口後,漠北述律太后邁進了大殿之內。
所有人紛紛起身行禮。
但也有人看向了太后身邊站著的國師無相上人,以及站在太后另一後側方的老婆婆。
述律太后路過那肥胖老將時,看向了老將軍身後那男子,駐足在原地開口道:“爾朱榮哥哥?”
男子聞言,抬眼看向述律朵,男子相貌平平,長相也是漠北人模樣,不過左眼戴著眼罩顯然是瞎了,而右眼睛那兒有黑痣在眼眸內,乍一看猶如這隻眼是雙瞳,十分異於常人。
當下聽到太后的話,爾朱榮恭敬開口:“太后,直呼我的名字就好。”
述律太后輕輕一笑:“那時候,我與先王一直承蒙你照顧,叫你一聲哥哥,是應該的。”
爾朱榮再次行禮,那隻獨眼低垂,更像是雙瞳。
述律太后笑了下後坐在自己位置上,隨後一擺手,王庭內所有人紛紛就此坐下。
“剛剛,聽你們在吵架?”述律太后將那隻斷手放在桌上,另一手拿起酒碗,看著酒水問了句。
莫折大提走了出來:“太后,是臣想問問赫連元帥,這次薊州那兒南院大王暗探功虧一簣的事情該如何處理,卻不想檀石德誤會了老臣意思,所以發生了口角。”
述律太后看向赫連勃勃:“赫連達達與赫連楚才葬禮辦了嗎?”
赫連勃勃站起身,將佩刀懸在腰間,高大身材要高出別人兩個頭,尤其是當站到王庭正中間的時候,身後雷鳴閃爍,那雙兇眸直勾勾注視著述律太后:“已經辦了,就算大夏想拿他們與我們談判,兩個死人也不值得我們做什麼。”
無相上人看著赫連勃勃並未說什麼。
倒是那薩滿打扮的老婆婆一雙濁眼注視著赫連勃勃。
那最初說話,隨身可佩刀的老人開口:“赫連,你太高了,與太后說話彎下腰。”
老人沒去看赫連勃勃,而是依舊低眸,但聲音低沉。
赫連勃勃看了眼那老人後,右手砸在左胸胸口,微微低頭,但身子依舊挺拔:“是臣失禮了。”
述律太后笑了下後說道:“我這兒不需要這些。不過,阿勒雅來信說沁兒那孩子身子恢復不錯,而且她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大夏人那兒沒對她動什麼手腳。”
赫連勃勃注視著述律太后。
四目對視。
述律太后沒有絲毫畏懼。
但赫連勃勃聽得出話中意思,看著述律太后:“讓大祭司親自出手,